子虚又再次看向掌门清冥,清冥立刻摇头,“我在此已逾两千年,若是我的气息青龙尊者早该醒来了。”
子虚还没往别处想,青龙已先道,“我方才凑近闻过了你,你的气息也不是他。”
所以它之前突然凑过来不是吓唬他而已啊!子虚不禁多看了青龙一眼,接着暗自再琢磨了一下——不是他和掌门,那此地还有……
“那难道是阿念姑娘?”子虚低头看向怀里仍旧昏睡不醒的人。
“不是女人!”青龙带着些怒气哼哼道,“而且本尊不喜欢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她。”
“阿念姑娘也不需要你喜欢!”子虚微恼,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如果都不是,那是不是青龙大哥你闻错了?”
“不可能!”
“也许是你睡觉时候做了个梦。”子虚想它睡了九千余年不露面,说不定把自己睡糊涂了。
“本尊不可能弄错!”青龙明显恼怒了。
子虚这会儿莫名想起了这龙挺老了,基本人越老越倔,那按年岁这龙得是倔成精了,所以他懒得费力不讨好地说服了,轻吐了一口气,“你坚持自己没弄错,那你自己把你认为的那个人找出来吧!”
子虚原本腰背就有点累,此时抱着阿念站了一会儿就越发不行了,见水面已平静如初,子虚不假思索地就地坐下了……
“等等!她手腕上……”龙目骤缩,盯紧了子虚怀里。
“什么?”子虚一时没明白过来。
“那女人手腕上挂着的东西。”
子虚拉起阿念挂着琥珀的手腕,晃了晃,琥珀随之摇来摇去,“这个?”
“不错!”
“你难道是说这个项链有问题?”
青龙点了下头。
琢磨了一下,子虚把琥珀从阿念手上取了下来,拿在手里往前递出……
青龙将头朝着琥珀凑过来,嗅了嗅,“是他的气息。”它瞥了眼地上的阿念,微有疑惑“这东西她哪儿来的?”
子虚呵呵一笑,“我送的。”
“你从哪儿得来的?”
子虚被问得愣了一下,然后他认真地回想,“好像……好像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你从哪儿捡来的?”
子虚尴尬地笑了笑,“我……我也记不清了。”
青龙一双龙目瞪得快凸出来了,“你……”竟说不出话来。
“这看着就是块很普通的琥珀啊!”子虚辩解道,“我一凡夫俗子,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青龙有些恼怒地发出了一串咕噜噜的气声,子虚又道,“青龙大哥你别生气,让你误会了醒过来实在抱歉,但这真不能怪我啊!”
青龙又哼了一声,之后垂着眼皮沉默了好一阵,再开口道,“小子,我细想之下,觉得你与他必有不解之缘——你的长相有几分神似他,还恰好捡到了这块有他气息的琥珀,如今你又机缘巧合地用这块琥珀唤醒了我。”
听青龙这么一说,子虚不禁好奇了,“他到底是谁啊?”
“他也叫紫虚。”
子虚有种很奇特的复杂情绪,“我以为这么奇怪的名字只有我一个人用呢!”
“无论如何,你与他与我皆有缘,凭着这份缘分,本尊可以帮你一件事。”青龙颇为郑重地发问,“小子,你有什么心愿吗?”
子虚被这完全的意外之喜砸得有点头晕,“你真的可以帮我一件事?”
掌门清冥拧起了眉头,但稍张了下嘴却又闭上了,没有说话。
“本尊一向言而有信!”
“我想要至圣之药。”
清冥意料之中地垂下眼,轻叹了一口气,仍未言语。
“至圣之药?”青龙却似乎很糊涂。
“永生之树的果子。”子虚耐心地解释道。
“永生之树又是什么?”
“你不知道永生之树是什么?”子虚十分意外。
清冥轻声念道,“蓬莱之下,东海之底,有神木……”
“那个?”青龙醒悟了,“谁给取的名字?永生之树?那棵半死不活的树却被叫永生之树?”
子虚心中急切,不想听他说太多,就道,“它叫什么不重要,反正我想要它结的能救人的那颗果子。”
“想要拿去就好了啊!”青龙十分大度。
清冥垂着眼态度恭敬地再度开口道,“蓬莱先辈定下了规矩,至圣之药非圣人不可用,故而蓬莱不能将至圣之药交给这位小道长。”
“你们蓬莱有你们蓬莱的规矩,我不能让你们改,我也没打算让您们蓬莱改。”青龙默然了片刻,然后问 “那么……树上的果子还不能算是你们蓬莱的吧?”
“树上?”清冥诧异道,“还未满两千年,永生之果理应还未成熟!”
“那棵树开花结果并不需要两千年。”
清冥掌门又是一惊。
“那树从不长叶,开花千年,花落百日即结果,再百年果实便成熟,只是自结果开始,那棵树附近都十分危险,即便本尊本体在此也不敢贸然接近,唯独每隔两千年的七七四十九日内会非常安全,蓬莱每次便是在此期间采摘。”青龙盯着子虚道,“小子,你想要那棵树的果子,可以。那棵树反正在那儿,如果你能取到,那果子就是你的。你敢吗?”
“我敢!”子虚毫不迟疑,将阿念搂得更紧了些。
“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