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引歌对阿念的眼睛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之后两天拉着阿念觑见了船上许多人,阿念因此发现这船像是龙宫太子出巡,船上都是虾兵蟹将。
阿念忍不住问了句,“九叔不会是龙宫的太子吧?”
“当然不是!”李吟月回道。
“不过他和龙王是有些些关系。”
李引歌插完嘴,立刻得到了李吟月的眼神警告,便装傻一笑带过,阿念见状也没多问下去。
船在海上行了十日,一直到船靠岸,阿念都都没再见过九叔。下船之时阿念和子虚想去向他告辞,李引歌和李吟月却说不用,李引歌拽着阿念和子虚直接下了船。
四人上了陆,李引歌松开阿念道,“九叔他啊……现在才不想看见我们。”
“我们有什么惹了他了?”子虚不禁问。
“我们这一趟白搭他的船,他指不定多心疼。”
“其实我们可以付钱!”子虚又道。
阿念看了眼子虚。他们现在身无长物,哪儿有钱?
“他也要面子啊!你们是蓬莱的贵客,我和阿幺是他的师侄,他怎么好意思收钱?我们要是给钱就是不给他面子!”
子虚不禁拧了下眉,阿念也不太能理解这个九叔的心思,不过越发觉得他确实是朵奇葩。
阿念一行人很快离开海岸进了这座临海名叫望潮的小镇。时值正午,阳光和煦,小镇正是人潮涌动的时候,第一次上岸的李引歌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拉着李吟月东瞧瞧西看看,子虚和阿念赘在两人身后,完全无心它顾,只紧紧盯着两人防着弄丢了。
两姐妹停在一个小摊前,阿念才分出心来问子虚,“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靠双脚走去皇城?”那样需要的时间太长了,可他们现在没有钱。
“当然不能靠走……”子虚话没说完,突然丢下阿念一个箭步上去,拦下了李引歌的手,“阿一姑娘,要不了这么多!”
阿念跟过来一看,发现李引歌是要把一颗拇指大的圆润珍珠交出去。
子虚这一出头,原本已伸出手接的年轻店家缩回了手,低下眼睛不敢看人,慌忙说到,“是啊,有点太多了!”
“不多啊,就一颗!”李引歌毫不理会,撇开子虚把珍珠放在了桌上,“你做的酥饼好吃,我喜欢!”
“那姑娘多拿点!”店家麻利地又包了两包递给李引歌,仍低着头不敢抬。
李引歌身边的李吟月望了子虚和阿念一眼,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李引歌拽着又走开了。
子虚看向阿念,阿念笑道,“我本来还愁没钱,没想到我们带了个小财神!”
“是散财童子吧!”子虚也跟着笑了。
因为阿念和子虚没走,店家不敢伸手拿珍珠,而且约莫觉得他俩留下是要计较他方才一时贪心的,店家越发有些害怕,双手紧抓着围裙,头低得像是一只鹌鹑。
阿念笑完,才发现店家战战兢兢的样子,和和气气地说到,“既然阿一姑娘给你,你就大大方方收下吧!”说完话,阿念拉着子虚去追赶两姐妹……
店家连声称谢,擦了擦手再拿起珍珠,一脸喜笑颜开……
两姐妹早已经回头在路边等着了,阿念和子虚追过去迎上两人,还没开口,李吟月推了下李引歌,然后李引歌先说话了——
“刚才是我不好,我以后会听你们的!”李引歌说话时低着头,一副乖顺的模样。
阿念和子虚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李吟月,李吟月轻点了下头,显然她方才对李引歌说了些什么。
子虚一向是不计较的性子,何况方才的事他也不认为李引歌就是错了,忍不住就说到,“我们其实没有怪你的意思!”
李引歌偷偷地望了子虚一眼,见子虚是真不计较的模样,然后她再一瞥却瞥见阿念一脸冷漠,又低下头了,没敢出声。其实蓬莱和船上这段时间处下来,李引歌和李吟月都看知晓了子虚这人很好相处也很好说话,而阿念当然也不是不好相处,只是自从她变漂亮后,她只要微微一恼或者稍稍沉脸,总让人感觉气势压人。
“阿念姑娘?”子虚觉得阿念一向也不为难人,弄不清楚她为什么冷着脸。
“我们寻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阿念扫了一圈,周围都是人来人往,不适合说话。
子虚也望了眼四周,“这镇子真热闹,哪儿哪都是人!”
“现在也正午了,你们饿吗?”阿念问。九叔的船靠岸时候正是午饭时间,李引歌积极地拉大家下船,所以一行人都还没来得及吃午饭。
“饿!”子虚回得最快,对吃他一向比谁都积极。
李吟月和李引歌也轻点了下头。
“那我们找家饭馆吃点东西吧!”阿念因为已是仙身,不必吃饭,而且她口腹之欲一向寡淡,其实她吃不吃都无所谓,她的提议更多是考虑其余三个人。
没有人反对,于是几人进了一间饭馆,要了个包厢。
阿念也表示意思地吃了点,等大家都吃好了放下碗筷,阿念才说回正事——
“珍珠是阿一姑娘自己的,怎么用是你自己的事,按理我们不该多说,但是你初入人世,不懂人世间的行事规矩,如以往那般行事,可能会给我们惹来祸端。”
阿念一开口神色正经,莫名又生出了压人的气势,李引歌再次受训般地低着头听话。
“阿一姑娘听过一句话吗?”阿念不紧不慢地说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引歌点头,“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