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陈式微的第二天便要开始上课了。
余皎因着脚伤,起床的动作慢了不少。直到六点四十分才出的门。
余皎一点一点磨出了家门,却没看到徐峣。大概是每天都能看到徐峣,所以突然看不见了,有点惊讶。
难得啊!居然有一天可以出门的时候见不到他~
余皎看了一眼对面的二楼,然后往后稍稍抬起受伤的一边脚,一跳一跳的往前走。
为什么要跳?不知道,想看看自己这样跳着可以走多远。
“在跳什么?”余皎跳到了第十五步的时候听到了徐峣的声音,立马抬起了头,脚还在举着,眼神里带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欣喜。
余皎看着徐峣,居然想起“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要不是疯了,这个可不能用在徐峣的身上;要不就是受余柏的影响太大了。嗯!一定是!
徐峣穿着校服,,站得直挺挺地,手里提着两个原木色的纸袋,站在离余皎不到十步远的地方。太阳此刻已经悄悄地探出了头来,微弱的光浅浅地铺在徐峣身上。近视眼的余皎透过光,似乎看见了徐峣嘴角的笑意。
“没有,就是无聊跳一下。”余皎放下了脚,定定站原地,等徐峣走过来,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徐峣一定会走过来。
徐峣走了六步就走到了余皎的面前,为什么要数,余皎自己也不知道。
“早餐。”徐峣将两个纸袋递给了余皎。
“买的什么?”
徐峣没回答。
“啊啊啊啊啊啊!冯老头子家的灌汤包啊!!!”余皎一打开纸袋,眼睛立即闪了光,她看见里面整整齐齐地躺着十二个圆润的灌汤包,还热乎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没礼貌。”徐峣责怪道。
“我的天,你是起得多早啊!居然能跑到小学那边去买!”余皎突然想起冯老头子的店面离这里有十五分钟的路程来着,就算徐峣的腿长到天际去,走路去,来回至少二十分钟。
这家伙是五点起的床吗?余皎偷偷瞟了一眼徐峣,心里是一种由衷地敬佩。
没有什么能比我的睡觉更重要的啊~
“回学校再吃。”余皎的手指刚刚伸入纸袋就听到了徐峣的声音。
“那你给我干嘛……”余皎决定将敬佩调到怨恨。
徐峣背过身,蹲了下来,“上来。”
“不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余皎狐疑地看着徐峣的后背,语气防备道。
徐峣不可能不知道她喜欢吃冯老头子家的灌汤包的,他小学就曾有一段时间以抢我灌汤包为乐来着,所以买灌汤包绝对不是巧合!现在又要背我!不对!有大事要发生!
余皎经过一场“头脑风暴”后,觉得自己的分析合情合理,非常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上来。包子要凉了。”徐峣仍蹲在,一动不动,语气有点急却不恼。
“哦……好。”余皎默默爬了上去。
还是灌汤包比较重要,大事什么的等发生了再说吧!徐峣又不见得能把我怎么样,对吧?嗯!对的。
“关爱弱势群体。”徐峣背着余皎站起身后幽幽说了一句。
“谁?谁弱势群体?”余皎听得有点懵。
“你。”
余皎这才发现徐峣在回她刚才的话,于是出于报复的心理。悄悄地将左手的纸袋递给右手,让右手拿着两个纸袋。
徐峣看着眼下方悄悄操作着的两只白嫩纤细的手,默不作声。
余皎将恶魔左手探入徐峣的发丝间,然后一通乱揉。揉完,看着徐峣乱糟糟的头发,心情可以说是相当地愉悦的了。
“给你机会,梳好。”徐峣平静如水的声音响起。
“要关爱弱势群体哦~”余皎怎么可能听他的呢?就打算让他顶着这一头鸟窝去学校的!绝不听他的!威武不能屈!
“我现在放手,你就是残障人士了。梳好。”
“哦……”算了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余皎有默默地伸出天使左手,理了理徐峣的头发,恢复原状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不可能的了,能看就行。
而被梳理着头发的徐峣,嫌弃而又内心小雀跃着,脸上温度不变。
余皎梳完,又默默将左手伸徐峣的肩膀替右手分担了一下纸袋。
“徐峣啊~你说你除了会威胁,你还会什么?”趴在徐峣背上的余皎埋怨道。
“有用就行。”徐峣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路,跨过了小院的大门。
“你有本事威胁别人去啊你,就会窝里横!”余皎拿下巴撞了一下徐峣的肩膀。
还挺硬,有点疼……
“你是想整容了?”徐峣听见余皎倒吸了一口气,估计着她是撞疼。
“长成这样已经是上帝的偏心了,还整什么啊~”余皎语气轻佻。
徐峣手臂使力,颠了颠快要掉下去的余皎。余皎太不安分了,在背上总会动来动去,也不怕摔着。
“你比较无勇无谋。好威胁。”徐峣低沉地声音传来。
还没等余皎要反驳。徐峣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们,还不在一个窝里。”
时间似乎停止了三秒。可是徐峣有规律地摆动着的双腿,显示着,时间依然自顾自地流逝,只是余皎没说话,徐峣也没有。
等余皎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特别的想给徐峣来一记锁喉。
“徐峣。我拒绝上车。”余皎知道自己此刻,脸一定是红了的。但是她不想在肢体上再有过激的反应,毕竟人在后背上不得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