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位伟大的母亲相比,廖明廊自觉太失职了。
小女儿的处境,尴尬、敏感、名不正言不顺,是要比那七岁男孩南宫颐更加不如。
可是李姬早就在为儿子做打算,找人保护,遁入深山,甚至,付出性命。
可自己为女儿做过什么?
她只顾着自己飘零落寞的身世,只顾伤感自己的春花秋月何处是,却从未曾为女儿的身世和前途着力安排过。
犹有甚者,想到女儿的出身,她便不愿再深思,她避开那些烦恼,避免触碰那些一触及溃的痛苦,任凭她的五岁小女儿独自一个架在世俗歧见的刀山火海之上。
心思繁杂间,想着待会女儿就要来了,始终扼着俞氏确非上策,廖明廊缓缓的放开了俞氏。
当然,并未轻忽,顺手点住了俞氏穴道,让她仍旧不脱于自己监控之中。
暮色重重,厅内厅外都只燃得少数几盏灯,自是无人敢于来添灯。
这时候厅外人人奔忙,有无数道脚步声,无数条人影,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悄悄多了起来。
这般纷乱的映衬下,厅内外的光线越发显得不足,昏暗混沌,惶惶犹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