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伤散功之余,话语说得稍快,气息便接不上,陡然间胸腹间如同刀剑齐割,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生石花大惊,再也不敢问第二声,扶着廖明廊回房。
房中无纸笔,廖明廊咬破中指,甚至未曾掌灯,就着月光匆匆写就一封血书。
她随身钤印总是带在身边的,又于信末钤上一个血印。
生石花其实不是最好的差遣对象,此事关系到女儿雪汀一生,实在是重大非常,生石花却是心思简单,性格又嫌过于鲁莽,就怕出了一点意外,生石花处理不妥当。
可在目前,不可能找到第二个人选了。
廖明廊只能把送信地址和联系人给她交代了几遍,神情郑重道:“生石花,这是我最后一条生路,你一定要安全地把信送到,绝对、绝对不能出丝毫差错。”
她说得太严重了,即便大大咧咧如生石花,也懂得事情的严重性,诺诺连声,不敢稍有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