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装扮的廖明廊珠络只垂至眼睛,更没披红盖头之类。
于是新娘的面貌,人人可见,新郎却倒似隐藏起来了一般,不可见人似的。
廖冽和俞氏等都知今日迎亲的是陆家二公子,期待已久,可乍然一见这付神神秘秘的模样,不禁愕然。
廖冽盯着陆老夫人,不无气恼地问道:“这是令郎,怎么一回事?”
这门婚姻,廖家已经自低身份,低到了尘埃里。
可在表面上,廖家门第也罢,势力也罢,各个方面都要比陆家都高上一等的。
陆家这叫高攀,廖明廊这叫低嫁。
内里的让步,让了也就让了,廖冽指望着背后的实质利益。
但若在表面上表现出来轻视或者浮夸,他可受不了。
逼问咄咄,声色俱厉。一时之间,就连他说话间一直夹杂的粗重气喘都消失了。
只除了那股甜味,越来越是难闻,仔细分辨,那是仿如尸体逐渐开始腐臭以后的一种腥甜,甚至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停在雪汀满脑子打转,熏得她好生不舒服,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雪汀暗自警醒,忽然感到胸口似有微微的一跳,有一个什么东西发起热来。热度并不甚高,却很是舒服,透过她的胸口钻进去,向着她四肢百骸而去,就连廖冽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仿佛对她也不起作用了。
她忍不住摸了摸,发现那里是几乎快要被她遗忘的一个丝袋子,里面藏着的,是南宫颐的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