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万物都已经进入了沉睡。云海在的看守所,也更是静的让人有些不自然。他躺在地上,双眼也已经闭上。在梦里,他将会遇见自己心仪的那位姑娘。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总说多喝水啊,你除了会说多喝水外还会说点别的吗?”顾思雨很生气的将电话挂断了,一个人愤愤不平地躺着,此时她的脑海里不断想着刚刚的对话。
坐在书桌前的刘艳听到了顾思雨说的话后,关心地问道:“思雨,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又严重了。我这边有个体温计,还是先测量下体温吧。”
刘艳将放在抽屉里的医疗箱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后,打开并取出来体温计,递给了躺在床上的顾思雨。顾思雨拿到后放在自己的腋下,两分钟后取出来,刘艳看到惊讶地说道:“天呐,这马上都要到四十度了,快跟云海说下,我们去医院。”
顾思雨连忙阻止她,鼻音很重的说道:“不要跟他说,跟他说估计,也会来一句,哇马上四十度了,真牛逼,多喝水哈。我想想就要气疯了。”
刘艳拿着体温计,仰着头嬉笑道:“哎呀,不要这样想啦,你往好的方向想呢,感冒发烧多喝水是对的啊,对身体恢复也是十分有好处的啊。”
顾思雨有点不悦,她在床上用力抓起挂在床边的衣服,穿了起来。然后,对着站在床铺下仰着面的人说道:“你怎么还在帮他讲话啊,总是说多喝水多喝水,我又不是水缸。哪怕他说句,需不需要我陪陪你啊,或者别的什么啊,我可能都会感觉舒服点。老是强调哪几个字,整的我好像健忘一样。”
在她说完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出现在床铺下面。
“多喝点说吧。”
说话的人正是云海,而此时他手里拿着一个水杯,里面的水正冒着热气。
顾思雨听到声音时,又惊又喜,但是又担心自己出现幻听。她坐在床上,缓慢的转着头看向床铺下面。此时,一个书生意气的男生,正用着阳光般的笑容看着她。顾思雨顿时显得有些慌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干脆直接躺下来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云海仰着头,继续说道:“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啊?”
顾思雨:“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刘艳去哪里了啊?人家现在是素面朝天,不想见到你呢。”
云海:“没有刘艳啊,这里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啊。”
他的话提醒了顾思雨,这里是梦,她又回到这里了。但是,为了不让他感觉到冲突感,她还是继续演着生病的样子。
顾思雨从被窝里露出了一双眼睛,她看着床铺下面的情况,确实没有看见刘艳的身影。这时,她突然间想到了,自己之前有一次确实发高烧快到四十度了。但是,那会还没有认识云海,他不可能刚好现在就出现的。而且,云海也是在后面听自己说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弗洛伊德曾经在自己的书《梦的解析》中,梦是人现实的满足,也就是说现实生活中未能满足人愿望的事物或者**,将会在人的梦中得到实现。因此,云海错过了自己曾经艰难的时刻,他在梦中想要满足自己当时不在现场的遗憾,所以,他才在自己的潜意思中构造了这样的梦境。
云海看着她走神的表情,微微一笑,用着男人专有的磁性的嗓音说道:“是不是,我的出现让你受到了惊吓啊。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最近过的还好吗?”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云海眼角已经渗出了泪水。而这一幕,全部被躺在床上的顾思雨看到心里。
她放下了盖在脸上的被子,想到他经受的一切,她的心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般沉重,难受的让她的眼泪不断的往外流,她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一切会变成这样。我无法得到你的原谅,我是个罪人,不可宽恕的罪人……”
云海含情脉脉地看着床上哭着的泪人,他伸出手臂去触碰她的脸颊,并且安慰道:“亲爱的,我没事。你若安好,我便知足。”
他们俩个人在悲伤与哭泣中,不断地释放着对彼此的思念与牵挂。忽然间,顾思雨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抓住了云海的手,准备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她认真的看着他,对他说:“亲爱的,我知道为你洗清冤屈的方法。现在,你认真的听我说,听说说,你去找……”
云海醒来了,而顾思雨说的话也就此结束,他的房间外正在站着两个警察。
“关于本次案件,你是否有信息补充。”
一个警察坐到云海的对面桌子的前面,他旁边一个男警官在不停的记录着对话的内容。
云海低着头,眼色中流露着无助,他低声的回答道:“我跟她没有什么矛盾,我们关系一向很好的。如同我上次说的那样,我因为接到她的电话,感觉到有些奇怪,才不断的寻找她。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跳下去了,我不是凶手,不是……”
警察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我理解了,你现在还是没有什么信息补充给到我们对吗?”
云海:“是,我暂时没有。”
警察:“你能够提供下你家属或者监护人的联系方式,学校那边到现在都没有联系到,我们这边希望他们能够出现法庭之上。”
此时,听完警察的话后,云海陷入了沉默,脑袋里出现了一片的空白。
在行知楼的某个空教室中,三个男生和三个女生面对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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