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319年
阿齐联合了大楚西境的蜀国、夜秦和北境的雪幽三个小国向大楚围拢。据前方回报,阿齐许诺若打下大楚,送十城与三国,免十年朝贡!
四国举兵攻城,来势汹汹。三皇子驻守的北境没能撑过五日,边境阳关已然失守,八百里加急向宫中求援。近年来,大楚慵懒之风盛行,此时朝中武将竟无人请缨,所有希望再次落到肖家身上。
消息传回来的第二天,圣旨便下了,任肖卫为主将,肖战为副将,领兵出征。
肖卫和肖战连夜点兵出发,带着前军千里奔袭,五日后到达卫城,大楚此时已连失三城,若再晚到两日怕着卫城也守不住了。肖卫一刻未歇,整合两军,算是暂时守住了卫城,等着后续大军到达后再做下一步反攻。
后续大军还未到,肖战的探子却传来家书:大军出发后,皇上下旨称太后圣体抱恙,传淳音公主进宫陪侍。但宫中眼线回报,太后并未抱恙,如今小雅已入宫十日未出。
肖卫心底生凉,这就是大楚皇帝,这就是父亲不顾生死力保登基的皇上,如今朝中是何局势他难道不明吗?面对四国联军,朝中无一人员自动请缨出兵,只有肖家,不论何时对大楚忠心耿耿,却要受如此堤防!
皇上知道,这小雅是肖傅两家的命门,只要小雅在他手上,肖傅两家就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皇上难道不知,这样会让肖傅两家彻底对他心凉么?
面对着两军交战,肖卫和肖战不敢有丝毫大意。不论心中对皇上如何失望,毕竟自己是大楚子民,这大楚可以说是父亲舍生忘死打下来的,怎可轻易落入外族之手?同时皇上留小雅在宫中,也是在告诉肖家,此战只可胜不可败!
战场上两军交锋,战事胶着,大楚国力强盛,对方却是四国联军,双方实力相当,恐怕不是能速战速决的了。西北苦寒,气候恶劣,比京城的冬天来的更早些,京城和南边调过来的大军难免有些不适应,将士肖卫和肖战已经做好了持久作战的准备。
大楚京城
小雅今年已有10岁,肖卫出征前嘱咐小雅,让她到祖父家陪伴祖母和大伯母,但还未来得及过去,就被突然传唤进宫。小雅进宫后,旨意才传到肖家,如今已进宫十日了,肖傅两家都知道皇上此举何意,却也无能为力。
今日肖老夫人请旨进宫探望太后,皇上准了。
肖老夫人望着这庄严的寿禧宫,却觉得一阵心凉,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她自然知道,小雅这孩子心思纯良,不知在这宫中要受多少委屈。
肖老夫人跟着宫女进了太后寝殿,小雅此刻正陪坐在太后床边。太后如今已是花甲之年,精神还算矍铄,现在看着慈霭,但能坐上这个位置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少了精明呢?
“肖魏氏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肖老夫人依制向太后行礼。
“肖老夫人快请起吧,不必多礼,赐座!”太后微微起身,抬手让宫女扶肖老夫人起来。
“小雅见过祖母!”肖老夫人坐下后,小雅也向她请了安。
“听说太后圣体抱恙,臣妇着实担忧,今儿太后的气色看着确实有些虚弱,不知可好些?”老夫人看着太后,确实气色有些不好,但应该也无大碍。
“都是老毛病了,年纪大了,多少有些病痛,是皇帝过于担心哀家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却惊师动众,还让淳音进宫来陪着哀家这老婆子,这病一两日也不见好,怕是淳音在宫里都待得烦闷了。”太后拉过小雅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拍着。
“太后何出此言,淳音能随侍太后身边是她的福气,只是这孩子被家里惯坏了,怕扰了太后的清净!”肖老夫人连忙笑着说道。
“太奶奶最疼爱淳音了,淳音也喜欢太奶奶,只要太奶奶不嫌淳音吵闹,淳音愿意陪在太奶奶身边!”小雅有些撒娇的对太后说。
小雅已经十岁了,她知道这些年父亲和祖父在朝中的处境有些难,也知道这次被传进宫侍疾有些蹊跷,但皇命难违。
“你看看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跟哀家这撒娇呢!哀家这宫里少有小辈来,清净是清净,却有些太无生气儿了,淳音来小住几日正好给哀家这添点人气,也有个人陪哀家说说话。”太后轻轻点了点小雅的头。
“都是在家中被她那几个伯父、哥哥给宠坏了,我们肖家和傅家在这一小辈中,只淳音一个女娃,难免家中过于宠溺了些。在太后宫中,若有什么冲撞的地方,还望太后能原谅则个。”
肖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不免更加忧虑几分。小雅这几年的确被肖傅两家太过宠溺了,心思过于单纯,若是在宫外那也无碍,但在这险恶的皇宫之中,不免更加担心这孩子被人算计。
太后一眼就看出了肖老夫人的心思,嘴上却不提一字:“哀家也有许久未见淳音了,那日进宫时,哀家都快认不出来了。这孩子从小就是美人坯子,这许久未见,都这么大了,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的确,小雅的母亲本就是不可多见的美人,小雅集中了母亲和父亲的优点,眉眼柔和却又有几分父亲的英武,是京中公认的美人。
“太奶奶打趣淳音,太奶奶才好看呢!”小雅轻轻摇晃着太后的手,撒娇道。
太后和肖老夫人都被小雅逗笑了。
“淳音今年多大了?哀家记得怕是有整十岁了吧?”
“回太后,淳音是仲冬十八生的,眼看就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