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不多,只有薄薄的两页纸。
第一页是徐爷爷写的,字不多,只有五行。潦草的书写着嘘寒问暖的亲情,但却并无半点提及修炼的事。看到这些,清风胸膛里的那颗红心暖洋洋的,眼角微微泛酸。
不由自主的摸摸胸前的那块临走前徐爷爷送的那块骨饰。
不是徐爷爷不关心清风修炼上的事,而是怕说出来勾起清风的伤心,作为一个修士,他如何不明白赤阶天灵意味着什么,又怎么不明白这给清风带来多大的打击与困难。
虽然他没在纸上写明,但从字里行间清风知道徐爷爷实际上非常希望他能成为一名强大的修士。
想到那位可敬可爱的老人,清风不禁潸然泪下,紧紧捏紧那封书信,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不为啥就是想让徐爷爷高兴。
握着书信清风痛苦了半天,才缓过劲来。抽抽涕涕的拿过第二页纸。
目光才一接触,清风立刻破涕为笑。上面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清风竭尽眼力才依稀看出上面画着两个人,四方的脸,三角的眼还一大一小,手比身子都要长,至于干什么,有啥表情清风实在是看不出,嘴巴都画到胸口的人,清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们在干啥。
极其幼稚的画作,不用看,应该是胖丫画的。
这上面画的应该是清风和胖丫吧,小丫头还写不成完整的书信,只能用这种方法表达对清风的想念。
清风仔细的将两封书信理平,极其庄重而感动的将他们压在枕头下,贴身保管。
……
“呼,还是毫无头绪。”清风从修炼中醒来,沮丧的吐出一口气,自从四个月前清风踏入二重阶以来,修为一直停留在健体境二重阶,迟迟突破不了。
这四个月,清风天天晚上都会早早地回房修炼《不灭金身》,希望趁热打铁,是否能一举踏入三重阶。
二虎的话带给他不小的刺激,同一批中已经有人修炼到三重阶,清风猜测应该是那个云中楚,紫阶天灵的天赋不同凡响,三个月踏入三重阶是轻而易举的。
另一方面,现在他还并没有拉下多少,毕竟大部分人都是修炼到二重阶,他还是有种想要证明的想法。
不过现在四个月过去了,前几天又见到了二虎,现在他业已进入二重,并且摸到三重阶的门槛,而他清风现在却是连那种感觉都没有。
“唉,又失败了。”清风叹了一口气,推开房门。
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昨夜下了一夜的暴雨,今日又淫雨霏霏,雾蒙蒙的一片。
“看样,今天不是个种药的好日子。”清风在门槛站了一会儿,看见余吾带着两人急匆匆的钻回房中,摇头说了一句,随后关上房门,跳到床上。
嘿,不能种药,正好修炼。
“清风,清风。”
就在他闭目不久,房门被猛烈的拍打,同时从外传来着急的呼喊声。
怎么了?大胖师兄。”清风跳下床,打开房门,来人是队里的一位师兄,长的肥头大耳的,平时被人称作胖子,此刻他满头大汗,急急慌慌。
“清风,你快…快过去,余吾师兄和二队打起来了。”胖子倚着门扉,气喘吁吁的说道。
清风所在的一队与二队驻地毗邻,两队之间经常起摩擦。
“怎么?打起来了?”清风奇怪的问道,不是才看见他回房吗,怎么会和他们打起来?
容不得他细想,胖子一把手就扯过清风,急匆匆的往药田里跑去。
……
“呦呵,贾二,你眼长歪了是不是?你还没看见这水是从你那边往这里流的吗?”
清风还未赶到远远的就听见一群人大吼大叫,针锋相对。
再一走上前,就听见余吾扯着嗓子大叫的话语。
清风分开围观人流,来到人群前,定眼一瞧顿时痛心不已。
只见余吾拄着木棍十分气愤的站在中央,怒目瞪向面前的一群人,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将要脱目窜出,将那群人烧成渣子。
身后,一队的其余人也是一副怒不可遏,义愤填膺的样子。
“哼,余瘦子,你也不看看,这水从天掉下来的,他往哪儿流是它的事,你找我干什么?”二队那边也是怒目而视,为首的是一个瘦瘦的有些阴沉的半大小子,双手一插腰,两只眼不住地往余吾身上溜达,也不知在想什么。
“哎,我说二鼠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水是你往我这引流的,你说这淹死的药草该怎么办?”余吾用手中的木棍指着身后被水彻底淹没的一片药田,悲愤的说道。
随着余吾的指向清风分明看见大约两分地的红泽草被水流淹没,流水潺潺,飘浮着几十余株虚萎的药草,格外刺眼。
红泽草,极其娇贵,非成熟不可摘。固本效果极佳,上至合府,下至健体都有十分显著的疗效,因而学院特地开辟了这十亩红泽草田,可以说这里的每一株都十分珍贵。
很显然,这几十余株红泽草活不了了。
这可是一个重罪,清风他们一队所负责的十亩药田一共也才六七百株红泽草,现在一下子就损失三十余株,上面一定会追责到底的,搞不好这一队人都得卷铺盖走人。
当即,清风气势汹汹的走到余吾身旁,怒目瞪向贾二,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
“嘿,小王八蛋,找死!”
见到清风嘲讽的眼神,贾二暴跳如雷,骂道。
“小王八蛋骂谁?”
“小王八蛋骂你!”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