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苏的东西诗音早就收拾好了,没耽搁她们到了门口,下人们正在装山货,还有活的野鸡野兔。
魏苏走到陆衍面前打招呼,忽然别院的管事抱着一个坛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侯爷,这是鹿血酒,我给你放马车上了。”
昨天那只鹿陆衍只射了它的腿,回来的时候还是活着的,杀鹿的时候管事把鹿血接了起来。
“鹿血酒?”盯着坛子魏苏不自觉的说出了口,还扭头问了陆衍,“师叔你要喝鹿血酒吗?”
看着陆衍微蹙的眉头,魏苏想起鹿血酒的功效,脸噌的一下红了,像要滴血一样,她怎么可以这么问。
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问,“师叔,鹿血酒是用鹿血泡的酒吗?”
她如果不脸红,这话还正常,但她脸红了,一看就知道她清楚鹿血酒的功效。
陆衍又是气又是无奈,声音冷冷的对管事道,“放着吧,正好拿回去给二哥。”
魏苏低头,咬唇忍笑,师叔这是不是欲盖弥彰。
管事也察觉到了不对,但他以为这个魏小姐不会知道鹿血酒的功效了,这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正巧这时陆榆出来了,听到陆衍的话他凑过来好奇的问,“什么给我爹?”
陆衍冷声,“鹿血酒。”
陆榆道,“好东西,都给我爹啊,四叔你要不也留一点吧。”
“不用。”声音比刚才更冷了。
陆榆挠了挠脑袋,四叔好像有点生气,他惹事了吗?
他走到旁边正在跟红玉说话的魏苏,小声问,“四叔怎么了,大早上的谁惹他了。”
魏苏悄悄的看了陆衍,摇头,“不知道。”
陆衍注意着陆榆和魏苏,没有忽略魏苏悄悄看他的那一眼,更加无奈了。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正常男人,虽然他对女人的身体有抵触但不代表他能接受别人对他男人能力的揣测,可他偏偏一个字不能说,谁叫对方是魏苏。
回去的路上陆衍的表情一直没有好转,陆嫣都注意到了,然而除了魏苏,没有一个人知道原因是什么。
回到侯府,陆家来客人了,是苗氏的娘家弟妹江氏和她的两个女儿,大女儿苗玉清和小女儿苗玉洁。
苗玉清明年年初就要成亲了,江氏带她来京城买点好首饰,二来也是看看苗氏,以后苗玉清嫁到京城来了,还要劳苗氏多关照。
没错,苗玉清的夫家就是京城人氏,是一名举人,这媒还是苗氏给保的。
苗玉洁就是来凑热闹的了,她和魏苏陆陆嫣几个差不多大,今年二月满的十四。
回到府里,除了陆衍,他们几个小辈都是直接到了福寿堂给苗氏请安,苗家母女几人都在。
他们给江氏见礼。
江氏是昨天傍晚到的,已经知道侯府里多了一个魏小姐,还深受陆衍的宠爱,甚至为了给她庆祝生辰专门带她去骑马打猎。
一辈亲,二辈表,三辈四辈认不到。江氏想维持住苗家与陆家的情分,早准备得有见面礼,在魏苏向她见礼后就脱下了手腕上的一个玉镯子套进了魏苏手腕上。
苗家经商,是富户,别说一个玉镯子,只要能让苗氏和陆衍高兴,一百个玉镯子她也舍得。
苗氏笑着道,“收下吧。”
魏苏遂收下。
他们穿的是骑装,请过安后就离开了。
江氏看着魏苏不快不慢的走出堂屋,脑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她问苗氏,“大姐,我听丫鬟说魏姑娘是阿衍师兄的女儿?”
苗氏点头。
江氏问,“那她可曾定亲?”
“你的意思是?”
“思远还没定亲,”江氏笑,“不瞒大姐,我刚才看魏姑娘仪态端庄,行事大方,有心想娶回家当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