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唐三藏对于这等算计没有流露出一丝反感,一撩白色袈裟,从地上站起。双手合十,便静静等待王昌龄的攻击降临。
虽然同为法身四转之境,即便是儒门的算计于自己。可是骄傲如唐三藏依旧不愿意先出手,他王昌龄不值得自己如此对待。
如此模样的唐三藏却是让王昌龄眉头不自然的皱了皱。
随即左手往虚空一探便握着一本古朴的微微泛起黄色斑点的竹卷来。
“丹书铁卷?”
倒是墨非白终于露出一抹感兴趣的轻笑。不过随即又摇摇头,就算手持这儒家圣物丹书铁卷也不可能弥补王昌龄与唐三藏之间的差距啊,除非是那一位诗剑仙出手啊。
‘不过这儒门圣物在此,想必那一位诗剑仙也在此处吧,真是有趣的儒门啊。’眉宇之间渐渐流出一丝轻笑,墨非白浑不在意,随意找一处阴凉之地半躺着,既然这一场战斗不会这么快结束。能躺一会儿也是好的。
从腰间将白玉葫芦取下,半眯着眼睛便要小喝几口,只是当葫芦刚被举起的一瞬间,却是从墨非白手中消失。
“你这猴子。”笑着打趣一句,一旁的猴子手中的葫芦正涓涓的往嘴里流淌着美酒。
“吱!”
猴子随即一咧嘴,随后将葫芦扔了过来,“还你,还你!”
眼看下一秒葫芦就要落回墨非白手中之时,突然一道浑身带着酒气的白色身影在半空之中出现,一伸手便将葫芦夺走。
见得葫芦被夺,墨非白反而是一脸有趣的打量着眼前的那一位略显邋遢的白衣秀才。
只见白衣秀才,头发被发冠高高束起,背负一柄古朴的长剑。或许是应为方才饮酒太急,剧烈的咳嗽着,嘴角的酒液顺着略选苍白的脸颊流下,打湿了衣襟。
随着白衣秀才剧烈的咳嗽,脸庞之上涌出一抹病态的殷红之色,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眼中颇为不舍的盯着手中的葫芦,随即一咬牙扔回给墨非白。
“儒门李白,见过大圣,见过妖王非白。”
虽然脸色略显苍白,就连衣襟也因为方才的狂饮而被打湿,双眼还带着一丝颓废之色,可是即便这样墨非白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白衣秀才很有魅力,而且相当有魅力。
“诗剑仙,李太白。”
不在意方才被这白衣秀才夺去喝了几口美酒,也不在意那葫芦口上是否还有口水,灌了一口葫芦之中的猴儿酒,墨非白将葫芦又挂回腰间轻声一笑。
“看来你们儒门所图甚大啊。”
“不过是些庸才的臆想罢了,不过毕竟我还是儒门之人,是以这件事情虽然在我看来真是蠢的不行,可是还是要来执行。”
白衣秀才略微不满的轻哼一声,“真是猪一般的队友!”
“如此说来,儒门也想在这西行之中分一杯羹?”
墨非白听得这眼前的白衣秀才的嘀咕,凝神问道。
‘若是那儒门神秘的孔圣人的意思,那么也许得另外布局了啊。毕竟现在虽然天地之间的圣人都在无边的沉睡之中或是已然离开三界,可是那儒门神秘的教主大人,就算不是法身九转的圣人境也至少是准圣之境,甚至还是在圣人面前都不会逊色太多的强力准圣!’
“西行之人吗?倒不是孔圣人之命,不过虽然那一堆蠢货脑子如同被狗吃掉一般,可是我也想见见如今三界之中青年一辈名声大噪的天骄妖王非白与大圣。若非如此,本剑仙怎会出现在此地。”
打了个酒隔,留恋的瞟了一眼墨非白腰间的葫芦,李太白那双本来略选混浊颓废的双眼渐渐明亮起来,“这一路西行怎会有喝酒写诗来得爽快!”
“酸秀才,不管今日如何,抢了本大圣的酒,那么便吃本大圣一套棍法!”
在场三人都知晓这猴子不过是找一个理由,让即将到来的这一场战斗有个理由罢了,至于这个理由成立与否并不重要。
“故所愿,不敢请耳!”
白衣秀才反手从背后的剑鞘之中拔出一柄剑来,长剑长约三尺三寸,宽约两指。一股浩然正气不断从剑身溢出。
手持长剑的白衣秀才这一刻风采绝世,略带苍白颓废的脸上镶嵌着如同宝石般的眼珠。
而眼中也渐渐散发出动人的光彩,李太白轻轻挽了个剑花,“剑名君子,君子自强不息!”
瞧得如此的李太白,猴子将左手之中的铁棍交到右手之中,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就连墨非白在心中暗自比较,若是真的生死战斗,自己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战胜这儒门的诗剑仙,不过暗照自己是分析,自己能胜的几率不足五层!
显然这猴子也是见猎心喜,随意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便要出手。
而诗剑仙李太白显然也正有此意,于是只见得,猴子出了五指山第一次将铁棍
使出不仅仅是玩耍。
而对手又是墨非白自己都不敢说能战胜的儒门诗剑仙李太白,两人都明白这一战或许将直接影响到之后这一场大劫过后的好处。
猴子铁棍轻轻往前一抹,便出现在李太白的面前,毫无华丽可言,可是这一棍在李太白看来却是将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已然封死!
‘可是谁要说自己会退?’
带着一丝微微的破空之声,黝黑的铁棍出现在李太白的面前。也不见李太白丝毫慌张。
就算下一刻铁棍就要砸到李太白身上之时,李太白眼神一凝,那古朴长剑随即游动起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