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暧昧地擦去她嘴角留下的一点银丝。
最后，手指插入她耳鬓发间，轻柔地理顺梳平，低低开口，“怎么，梦魇了？”
“魅离歌？”凤天玖疑惑出声，嗓子竟也有些哑。
“我在。”
“真的是你？”
“是我。”
“我不是在做梦？”
“梦里，我会这么吻你吗？”
魅离歌循着她的嘴角，再度浅浅一啄，凤天玖惊得双眼大睁，几乎脱了窗。
下一刻，全身细胞叫嚣着让她快点起来，但不知怎么，手却不能动。
只能僵在原地。
一只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小心些，你昨晚一直缠着我的发，都绕了不知道多少圈。”
魅离歌小心地执起她的手，一圈圈从发中解开。
凤天玖看着自己的爪子和他的头发，不解地皱眉，她昨晚做梦梦到将要沉入水中，抓的明明是救命的绳子，怎么是他的头发？
那她还梦到快要憋死，源源不断的气息渡了过来，又是怎么回事？
忽然，凤天玖看向魅离歌的唇，不同寻常的红润，难道……
她扶着自己的脑袋，有点儿晕。
随即低着头，默默地要从他身上滑下来，准备溜走。
只是刚动，就被他抓住，紧紧地揽在腰上，一动不能动。
“吃干抹净了就要走？”
“……”
“你咬了我一个晚上。”
“……”
“我嘴都被你吸麻了。”
“……”
“更压着我睡了一宿。”
“……”
“你想这么轻易抽身？”
“……”
“我是这么好睡的吗？”
“……”
凤天玖闷着小脸，不敢看他，身体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看着我！”
此话一出，凤天玖竟被牵着，不敢违背，艰难地抬起了头。
看着他沉沉的双眸，嘀咕了一句，“我应该没咬你，没喝你的血吧……”
她嘴里都没血味，一点也不像是干了什么坏事。
“你是没饮血。”
“那我可以走了？”
“但你咬了我的唇！”
“……”
“还睡了我！”
“……”
“这笔账怎么算？”
“可不可以不算？”
“你说呢？”
“……”
凤天玖丧着小脸，她只是做个梦而已，为什么会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他又怎么会过来？
难道她梦中不小心握了那块玉符，把他招来了？
她窘着脸，躲闪着魅离歌的逼人视线。
“我很公平，你咬了我一整晚，让我咬回来就可以了！”
“……”凤天玖红着脸争辩，“你嘴上都没牙印，我根本没咬你！就，就算咬了，也没咬那么久！”
如果说做梦的时候，她可能真的将他的唇当成……小小含了一会儿，但不至于到咬！就算真的咬了，睡着之后也松开了啊！
“要我告诉你，你是怎么咬的吗？”
“怎么咬的？”
看她疑惑的小脸，魅离歌一手固定她的后脑勺，将唇逼近。
舌尖直接探入，不给她逃离的机会，缠住她的小舌，又吸又吮又是轻咬。
等到魅离歌退开的时候，凤天玖还张着小口，愣地忘了合上。
“你就是这么咬我的，咬了一整晚，别想骗我说你不记得，你咬了我这么久，连梦中都喊着我的名字，你敢说你真的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