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天。
凤天玖白天例行去演武场，和凤家弟子一起修炼。
到了晚上，就进魂海中的血池，一心想要突破灵士，晋升为灵师。
只可惜，在九阶灵士徘徊不前。
凤天玖收了功法，从血池中一跃而出。
惊动了沈天风。
“丑丫头，离天亮还早呢，累了？”
凤天玖摇摇头。
修炼的时候很舒服，特别是泡在血池催动乾坤诀，比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更为舒畅。
但她眉目微凝，沈天风一看，便知是修炼遇到了问题。
“可是止步不前？”
“嗯，师父，这是为什么？”
“傻丫头，这再正常不过。常人修炼，每一次小的晋阶，都十分困难。而你身为血灵体，虽有先天优势，但到了晋级大关，也会费些时间。”
“那要多久？”
总不会要几个月，乃至几年吧？
沈天风微微思忖，“照你之前的速度，三天也足够你晋级成为灵师了。”
现在，确实“慢”得有些不寻常。
“是我之前进阶太快的原因吗？”凤天玖不禁自省。
她对修炼一事了解得并不多，但清楚，一旦修炼之初没将底子打牢，后续就容易出问题了。
那么，现在，她的问题已经来了？
“不是。”沈天风对此十分自信。
她修炼的时候他都在，且练的是他的乾坤血诀，怎么会有问题？
要说有，那只能是她从灵士七阶晋级成为灵士九阶那段，他没有参与。
忽而，沈天风想到了什么。
“丑丫头，你还记不记得，你上回晋级，是饮下强者的血？”
“和这个有关？”
“为师猜测，你体质特殊，或许，在此等晋级大关，需要灵血助你解除桎梏！”
“灵血？”凤天玖看了看脚下的血池，池子里的，不就是吗？
沈天风一笑，“既然在血池修炼没用，不如出去找个灵力强的，用他的血试试？”
此饮非彼引。
引血池灵气不足以让她晋级，那么，就换成饮。
左右，咬的是别人的脖子，沈天风欣然劝她一试。
但难就难在，怎么样，扑倒比她更强的人？
唔……
“丑丫头，上回你咬的那个，不如再扑一次？”
“……”凤天玖小脸一窘，“师父，玉符还在他手上呢。”
“嗯……是个麻烦，那另一个呢？”
“什么另一个？”
“你不是咬过两个吗？这次就找另一个下口。”
想到那泛着凉气的血香，凤天玖有些纠结。
他的血喝多了，肚子会坏的吧？
再者，难保这次再咬，他身上的剑不会出鞘。
凤天玖闷在原地。
一边是晋级，一边是利剑。
搞不好，还没晋级成为灵师，就被剑刃架在了脖子。
正当犹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隔壁传来。
这样安静的夜里，还有谁在这偏僻的院子里咳嗽？
娘亲。
凤天玖无声出了魂海，推开了临屋的门。
淡淡的月光下。
她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床角，将厚厚的被子掩在口鼻，极力压抑着咳嗽声。
突然的光亮，让她一惊，松开了捏住被子的手，咳嗽再也抑制不住。
断断续续，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