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太沉,太沉了。
舒余而又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
依旧是满手的鲜血,依旧是尖锐的辱骂,依旧是冰冷的监狱。
但展奕灏却没有被她捅一刀,而是手中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刀,一步步走向她。舒余而在冰冷的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她挣扎,奔跑,想要逃离,可展奕灏却如影随形,不管她逃到哪里,他始终都站在她的面前。
她累了,不想跑了,她停下来,任由黑暗包围自己。
唯一有光亮的就是展奕灏,他举起手中的刀,脸上带着对她刻骨的恨,然后狠狠的将到捅入了她的腹部。
但舒余而却不觉着疼,她只看到了鲜血从她的肚子上流出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黑暗中,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能感受到展奕灏身上鲜血的温度,可她自己的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知道是温热的,还是冰冷的。
鲜血从一滴两滴,最后越来越多,黑暗都被染成了红色,就连她自己几乎就要被这片红给淹没。
“展哥哥,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
舒余而看着捅了自己一刀之后,渐行渐远的展奕灏,呢喃着,苦笑着。
“还清了吗?展哥哥。”
展奕灏依旧没有回头,带着光亮的身影也渐渐的消失。
“还清了吧,展哥哥。”
直到最后一丝光亮消失,舒余而都没有得到他的一丝一毫的回应。
当光亮消失,血和黑暗淹没了她,舒余而以为从此她与他再也不会相见,即便是在梦中,她还清了。
血,怎么回事?
她明明没有受伤,怎么会流血,而是还是在屁股上,小腹也隐隐作痛,难道是今天早上吃的东西中毒了?
一个十三岁扎着马尾的少女,刚刚训练完,就跑到了休息室去找一直等着她的年轻俊美的男子,一脸惊恐和焦急的说:“展哥哥,展哥哥,我好像中毒了,肚子有点痛,还流血了。”
正在看书的男子一听,脸色一变,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紧张的说:“中毒?怎么回事,你哪里流血了,快和展哥哥说,我带你去医院。”
少女转过身来,指着自己的屁股裤子上那一片鲜红的血迹,很惊恐的说:“我也不知道哪里流血了,可裤子上都染红了,应该是屁股受伤了,可我肚子有些疼,早上我吃了昨晚剩下的饭,应该是中毒了。”
男子看到少女屁股上那抹红色,怔了一下,听着她的话,他瞬间明白了,俊美的脸有些红韵,他尴尬的咳了一声,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系在了少女的腰间,盖住了她弄脏的裤子。
“小鱼儿,你没有中毒,你,你是,是…….”男子有些赫然。
“我怎么了,展哥哥,你快说呀,不行,我要去找池池,他是学医的,一定知道我怎么了。我不想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少女越发着急,说完就要去找那个口中叫池池的人。
“小鱼儿,你没事,不用去找临川,你是来例假了。”男子一把抓住了小女,解释道。
“例假?”少女懵懂的看着男子。
自从决定习武之后,她每天都和男孩子一样,对于小女生的那些事,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家里的父母都很忙,也没有和她说过这些。
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例假。
男子有些无奈,他只好带着少女去超市买了卫生巾回来,然后耐心的和她解释什么是例假,让她按照卫生巾上的使用说明去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