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吧?”何佑禹询问性的看向她。

“一份,谢谢。”尤翘楚不看他,越过他直接回答服务员的话。

“哦?”何佑禹声调上扬,拖着尾音,散发着内心的小邪恶。

在尤翘楚看来,他真的很讨打,真的一点缝都不能留给他钻,一点都不能。

“两份!”尤翘楚话不多说,直接对服务员修改下单的数量。

“好的。”服务员点点头,欲将机子上的一改为二。

何佑禹立马纠正:“一份!”

服务员又收回了手,视线在他俩之间游移,所以到底是一份还是两份?

“只要一份就可以了。”

尤翘楚哼哼唧唧一句:“两份吃不死你。”转头就先去找座位了。

何佑禹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着出示付款码,然后跟上她,在对面坐下。

“尤翘楚。”何佑禹手臂撑着桌面,直勾勾地盯着她。

“干嘛!”尤翘楚没好脸色。

“你其实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

她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我喜欢你个大头鬼!”

“那就是喜欢咯!”何佑禹强词夺理,慵懒的靠着椅背,又悠悠地补充一句,“拐弯抹角的喜欢。”不怀好意地笑。

“……”

尤翘楚见反正跟他也说不通,索性顺势照着他的话说下去:“都吃了我半个寿司,一份绵绵冰还担心我占你便宜啊?”看谁先脸红!

但尤翘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就算跟我用同一个勺子吃我都没意见。”

是她,先没好意思再跟他计较几份绵绵冰的事了。

后来服务员端上了还冒着微微寒气的绵绵冰,他们一人一个勺子对着桌中间的绵绵冰一口口挖着吃。

“我没想到你们男生也喜欢吃甜品。”

“我说我是想收买你,信不信?”何佑禹放下勺子,把大部分留给尤翘楚。

“信啊,干嘛不信。”尤翘楚也不甘示弱的自信,在何佑禹这儿永远不能弱了气势。

尤翘楚嘴上说着话,眼却没离开过面前的甜品一下,一勺又一勺的送进嘴里。

何佑禹只是坐在那,心满意足。

尤翘楚很久后才听懂何佑禹的那一句“喂,尤翘楚,你要不要吃绵绵冰?”。

是与你共享所有的甜。

她渐渐开始觉察他的好,大抵是从被这一份的绵绵冰收买后开始的吧。

尤翘楚见他不再动勺:“不吃了?”

“不吃了。”

尤翘楚的手没停下来,小山状的绵绵冰很快就“夷为平地”,舀起一个芒果粒:“那芒果都归我了?”

“恩。”何佑禹点点头。

她又舀起一个芋圆:“那芋圆也都归我咯?”

“恩。”何佑禹又点点头,眉眼温和。

主要说要吃甜品的是何佑禹,可最后吃得津津有味的却是尤翘楚,尤翘楚吃东西有个习惯,往往最喜欢的留在最后吃,大多数的芒果粒和芋圆被尤翘楚规规矩矩的暂搁一旁,她想先解决掉大部分的绵绵冰。

“你吃点吧,我吃不完。”

碗口很大,碗底很深,刚吃了寿司,何佑禹又基本没怎么动,尤翘楚再喜欢,也吃不下这么多。

何佑禹也乖乖的听话照做,重新拿起刚刚被他放下的勺子,似是漫不经心:“那我归不归你?”

尤翘楚顿了顿:“想当我小弟?”

“……”何佑禹差点被尤翘楚的脑回路征服,显些笑出声,勺子伸向尤翘楚没舍得动的芋圆,毫不客气的挖走了一大勺,“是想吃你的芋圆。”

“何佑禹!”公共场合,尤翘楚没敢大声咆哮,只是闷声闷气的咬牙切齿的喊着名字,“说好不吃的!”眼冒火光的盯着他那万分罪恶的勺子。

“下次我们去吃芋圆烧仙草。”何佑禹只觉得有趣。

“谁跟你下次!”珍惜的芋圆被挖走了一大半。

“吃不吃?”

“……”尤翘楚内心微微挣扎了一下,最后屈服于诱惑,“吃!”

不再计较。

28

林越在讲台上念自己的作文时,李女士站在教室边上,大家都专注的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时一却不太敢直勾勾的长久注视着他,一会抬抬眼看着前方也是刻意掠过林越,只要不是聚焦在他身上,边上的一切都能成为她分散的点,一会又低下头去盯着自己课桌上的作文纸,她又在心里通篇快速默读了一遍,以保证一会轮到自己上台时能如此气定神闲,顺畅结束。

全班一致的掌声意味着林越结束,掌声平息,李女士紧接着就喊了时一的名字,示意轮到她了。

时一起身走向台前,带着自己的作文纸,与下台回位的林越正好目光交融,然后站定、开始。

林越眼中的暖意与期待令她心慌,匆匆就避开了。她一直对这个环节有种矛盾的心理,以前倒也不会,最近越甚。她全程念着作文稿,双手捏着边沿,手心沁着汗,一眼都没离开过文字,余光都不曾微微留意台下同学的面孔是何反应,她的视线完全紧紧的笼罩着手中薄薄的纸,一字一句透过眼睛输入脑中再从一张一合的唇齿间流出。

林越以前的作文课,只顾埋头刷题,谁在台上念什么作文都不如他笔下的一连串公式吸引。时一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在台前读自己作文时略表难为情的呢?是那次林越又心存侥幸的在李女士作文课上写理科题被她抓个正着。

李女士没多说什么,只是从教室边上不紧不慢晃悠着绕到后排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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