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结束的时候,她听见了男人魇足的低喘。
她剧烈呼吸着,想拉开自己腰间的手臂,可男人的力道没减,她倒是没有多少力气了。
房间内的气息低潮又暧昧,傅思暖的唇已经被自己咬除了深深的牙印,她拧了拧眉,还是吐出来了几个字,“把你的手拿开。”
她其实很不开心。
陆铭寒长臂将她拉近,轻轻笑了笑,“用完了就要把我扔了?”
“陆铭寒!”她指节已经微微泛白,没有力气,声音也变了味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喜欢强迫人!”
“啧啧,”男人撑起手臂俯身看着她,伸手将她脸蛋上的发丝拨开,嗓音沙哑又缱绻,“暖暖,我记得是你先撩拨我的,你现在这样说也太不负责任了。”
他本来想安安稳稳睡一觉的,是她折腾来折腾去的。
因为动作,傅思暖身上的被子也已经被撩开,白皙的肌肤烙上了新鲜的吻痕,狠狠地撞进了陆铭寒的眼底。
傅思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精力可以旺盛到这个地步,她还打算跟他大刀阔斧谈论一番,呼吸就再次被吞没了。
到了后面她几乎已经没了力气,双手时不时地捏着被单,眉心紧紧皱着,寡淡的脸上染上了显而易见的潮红,男人在她耳边的诱哄她悉数听到了,但还是死死地咬着唇角没有松口。
等真的结束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瘫软成一团,眼睛都几乎要睁不开。
陆铭寒靠在床头,半仰着头,从床头柜摸出来了一支烟,打火机的声音传入了女人耳朵。
“去外面,”傅思暖眯着眼握住了他的手腕,声线跟手劲一样都在颤抖。
他垂眸看着她露在外面藕断似的手臂,还是将烟掐灭了。
外面已经微微透出光亮,傅思暖想去浴室冲一下,可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她又说不出服软的话,硬是弓着背没吭声。
陆铭寒过来抱她的时候,她没有力气,可还是嘴上不讨饶,“你别碰我。”
男人穿上浴袍,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我抱你去洗澡,不然会不舒服。”
傅思暖还是推了推他的胸膛,即使力道微弱地想小猫。
也不知道这样是因为谁!
她脑袋靠在他胸膛上,半晌才慢吞吞哼唧了一声,“我真的不想做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很难保证在浴室里不会发生点什么。
陆铭寒放好温水,点了点香薰,才将她放了进去,跟着进来的时候,傅思暖眯着眼睛直接推了一把,“我想一个人洗。”
“会摔,我不放心。”他瞧着她现在这副柔若无骨的样子,真怕一不小心淹死在浴缸里。
平常也锻炼地不少,怎么这么经不起折腾。
傅思暖实在是太累了,也懒得再做这些口舌之争。
男人揽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着她的手臂,她半趴在他胸膛上瞌着眼睛,像只小猫一样软软顺顺地,香薰的作用有舒缓效果,没过一会儿她直接睡着了。
陆铭寒看着她锁骨蔓延到胸前的吻痕,还是不可避免地偏了偏头,下腹的某些异样再次蹿了出来。
不忍心再折腾,将女人抱出来放到了主卧的大床上,才再度回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
早上醒来的时候,傅思暖浑身像是散了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还是感觉全身没有力气。
窗帘被拉着,但是光亮还是微微透了进来,她费力地坐起身,靠在床头凝神了好一会儿。
桌上放着杯水,她拿起来慢慢抿了好几口,穿鞋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是件酒红色的睡袍,像极了平日里穿的哪一件。
站起来双腿感觉都在抖,但还是趿着拖鞋去了浴室,冰凉的水在脸上,瞬间清醒了不少,镜子倒映着自己身上鲜明的吻痕,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心尖颤了颤。
“感觉怎么样?”突如其来的男音。
陆铭寒穿着衬衫马甲,领带服帖地系在领口,熨帖的西裤衬出笔直修长的双腿,眉目温和而英俊,鼻梁高挺,整个人沉稳内敛,翩翩贵公子范十足。
傅思暖本能地遮了遮自己的领口,声线哑地厉害,“没,没什么。”
“我让李妈做了午餐,一会下去吃点,我已经跟你的秘书打过电话了,你今天休息。”
傅思暖皱了皱眉,“我没说要休息。”
“暖暖,”陆铭寒垂眸将手里的发圈递给了她,“今天休息,婚礼的事情可以延后。”
这么直白地要求,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傅思暖出浴室门的脚步顿了一下,接过了他手里的发圈,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明明已经准备好了我的东西,为什么昨晚不拿出来?”
还让她不得已穿了他的衬衫。
明明她的东西现在安安分分地出现在他的卧室里,甚至连她平常用的发圈都知道是什么牌子。
“我不是说了,你穿衬衫好看,我很喜欢。”
男人挑了挑眉,漆黑的眸落在她白皙的小脸上。
傅思暖还是头一次听说,她需要讨好别人来委屈自己,真的是吃饭都没力气了。
她拖着步子直接将自己重新塞回了被子里,“我再睡一会,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
陆铭寒站在床边,看着她实在累地不行的模样,还是替他腋了腋被角,关上了门。
外面的光亮刺眼地很,傅思暖生物钟不允许她现在睡着,眯了半响,还是起来换了身衣服。
下楼的时候,陆铭寒正在沙发上坐着,手上的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