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南山别墅,医生带着男人进了卧室就再也没有动静。
傅思暖一个人待在客厅,绞着手指在客厅来来回回踱步。
再度出来的时候,只有医生的身影,她走上前,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应该不严重吧?”
毕竟他是为了她才受的伤。
“还好。”医生语气顿了顿,“不过千万不能碰水,不然的话愈合不好会留疤。”
傅思暖绷着的神经有些放松了下来,但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睫毛细微地颤了颤,垂眸没有回话。
男人这时候走了出来,身上套着件深蓝色的衬衫,衬衫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扣子也歪歪扭扭地扣着,加上英俊的五官,慵懒又性感。
傅思暖将长发拨到脑后,声音辨不出情绪,“医生说你不能碰水。”
天色刚刚暗下来,客厅的灯光却是异常明亮,连带着男人的眸间都夹杂着细碎的光芒。
“嗯,我知道。”
不碰水这辈子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愿意给他抱。
他走下台阶,漆黑的眸子锁住女人露出的脖颈,声音低沉沙哑,“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差点让他的暖暖在他眼皮地下出了事。
傅思暖扬起白皙的小脸,精致的五官带着温和的笑意,“受伤的是陆先生,我应该谢谢你救了我。”
陆铭寒动了动肩膀,迈着步子走到了沙发旁,拎起桌上的烟盒,还没掏出烟来,门口的脚步声就已经响了起来。
下一秒,淡漠斯文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温言站在门口,一半隐匿在外面的暗色中,一半在明亮的灯光下,像极了恶魔与天使的矛盾体。
他金丝框眼睛下的眸子眯了眯,抿着唇角走到了两人面前,声音淡漠克制,“她在哪儿?”
傅思暖扬了扬唇,轻轻袅袅地回他,“温大少跟踪也这么明目张胆啊。”
前脚刚见面,后脚又跟上来。
男人侧目看了眼桌上的餐盒,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漆黑的眸底带着细碎的寒意,淡漠的五官紧紧绷着。
他确定以及肯定。
再怎么看错认错,但属于女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不会错。
多少次软玉在怀,他就是靠着这味道睡着的。
陆大公子不疾不徐地从烟盒里掏出烟来,拿出打火机点燃,垂眸吸了一口,淡淡的烟雾笼罩了他英俊的侧脸。
“温言,一路跟到我家里来要人,真够有你的。”
人在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左边亏欠着一个,右边惦记着一个,呵,挺会玩啊。
别墅气氛莫名逼仄了起来,傅思暖站在一旁缓缓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声音很是温凉,“温言,我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见过温大小姐的人影,要是她在的话,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出来?”
男人没有说话,抿着唇角看着站的背脊挺直的傅思暖,冷峻的脸上带着隐忍的克制,下颚线条也是紧紧绷着,一触即发。
也就在这时,楼梯口突然出现了脚步声。
傅思暖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正在打着哈欠的女人,脸色僵了僵,还真是挺打脸的。
“好不容易睡这么舒服,谁的声音那么吵。”
扰人清梦,讨厌。
温心榆穿着白色的睡裙,慵懒地眯着眸子,张着嘴巴打了好几个哈欠,走路也有些晕乎乎的,在看到傅思暖之后,直接上前给了个大大的熊抱。
温心榆下巴抵在女人脖颈,闭着眼睛低喃,“一醒来就看到你,真好。”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弹烟灰的手顿了顿,微微垂了垂眸,突然有些后悔将这个麻烦带了回来。
你说有些人怎么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他朝思暮想的人的拥抱呢?
温大小姐还不知道她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只是抱着傅思暖的肩膀不放手,眼睛还依旧在打架,自然也就看不到温言阴鸷的眼神。
“阿榆,”傅思暖低低叫了一声,轻轻扶着女人的腰际,防止她摔倒,“想回去吗?”
“不想,”女人依旧瞌着眸子,“我回去了又得看温言那张臭脸,想想就难受。”
站在一侧的温言看着有些小迷糊的女人,眉骨狠狠地跳了跳,镜框下的双眸深邃地可以溺毙旁人。
“还有啊,我回去的话,他又会跟我吵,我们现在已经不能正常沟通了。”
只要一见面,他就不想让她走,总觉得她在敷衍他,天知道她有多么努力,才看起来没有那么喜欢他。
温大小姐缓缓站直了身子,微微张开了眼睛,却不其然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瞳眸,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阿暖,他为什么会在。”温心榆意识已经完全清醒,恬静的脸上带着些许复杂的神情。
温言的下颚依旧紧绷着,五官线条冷硬,碎发下冷淡的眸子直直盯着傅思暖身旁的女人,吐字清晰,“温心榆,闹够了吗?”
“没有,”温大小姐扬着下巴顶了回去,明艳的脸蛋透着娇纵的大小姐脾气,“昨晚可是你口口声声说我表里不一的。”
他说她表里不一,说她总是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他,说她的大小姐脾气没有人能受得了,还说,她爱的根本不是他。
真伤人啊。
“好了,不生气了。”傅思暖轻轻拉了拉女人的衣袖,伸手指着餐桌上的盒子,“我可是千里迢迢从聚福楼给你带的晚饭,吃不吃?”
温心榆扬了扬眉,抬眸看着傅思暖温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