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几乎已经失控,胸口剧烈地起伏,整个人被控制着动弹不得。
她细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唇角,偏头躲开男人的眼睛,声音突然冷静地过分,“你松开。”
男人上半身还没穿衣服,健壮的胸膛裸露在外,再往下是肌理分明的腹肌,莫名带着种野性。
刚出现在门口的李琛惊得下巴几乎要掉下来。
他看到了什么?
陆大公子竟然带了一个女人回家,还是这么刺激的场面,不得了。
他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佯装镇定地指了指男人的后背,“许墨谦让我过来的,说你的伤口挺严重的。”
陆铭寒眼神扫过门口那一刻,李琛吓地手里的药盒差点掉地上。
“那…那什么,我来都来了,你要不要我给你看看伤口?”
“你去让他看看吧,”寡凉的声音响起,全然不见刚才失控的模样,“我先去洗手间,一会我们谈谈。”
女人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不让自己有丝毫的慌乱,推开了男人,挺直背脊去了卫生间。
她将水开到最大,双手拘着水不断往自己的脸上泼,冰冰凉凉的水流有些已经顺着脸颊划到了领口。
扬起头的时候,她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突然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头发散乱,双眸泛红,妆容已经花地不成样子,薄薄的毛衣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脖颈上的吻痕一直蔓延到了锁骨,萎靡不堪。
她是傅思暖,人上人的傅氏集团控股人,黑白通吃,什么时候,她也能狼狈成这个样子?
每次在陆铭寒面前,总有一股无形力量在驱使着她,让她狼狈不已。
……
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李琛看着男人的伤口,眉毛紧紧皱了起来,“你昨晚干什么了?”
伤口明显已经有些溃烂,面积不大,但看起来却是触目惊心,明明昨天处理过的,再怎么折腾也不至于严重成这个样子。
陆铭寒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烟放在唇息间吸了一口,声音很淡,“把药放桌上,你走吧。”
李琛扶了扶眼睛,抬头看着楼梯口下来的女人,识相地一言不发地收拾东西走人。
才走出门口就拿起手机给许墨谦打电话,“老许,你也太毒了,想知道情况你自己去问陆大公子啊,把我当炮灰很好玩吗?”
“是我说他受了伤让你去看看,我有让你大清早的去扰人清梦?”对面的声音很懒散,甚至带着戏谑。
李琛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几乎想骂街。
他不这个时候来,难道还要旷工吗?更何况陆大公子九点之后还能找得到人吗。
傅思暖从楼梯下来的时候,长发扎成一股在脑后,额前垂落的发丝有些湿,温淡的小脸上没了精致的妆容,五官依旧很冷艳。
除了泛红的双眸和眼底的乌青,几乎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失控的模样。
她挪着步子走到沙发边,光着脚踩在地面上,几乎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陆铭寒看着女人光莹的小脚,眉骨跳了跳,俯身拿起门口的拖鞋放在了女人面前,“地上凉。”
傅思暖咬着唇角没吭声,把脚塞进拖鞋里,在男人身侧坐了下来,素净的脸蛋很温凉,“陆铭寒,我们谈谈。”
男人侧目看着她的脸庞,缓缓吐出烟雾,“谈什么。”
“你昨晚也感受到了,那不是你的错觉,我也不是酒后乱性,无数次你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都想像昨晚一样那么做。”
想把她压在身下,想听她低喘,想看她在他的驱使下情动的模样。
女人的眸色很冷静,但眸底深处还是不可避免看到了压抑的情绪,“你想怎么样?”
“我表达的还不明显吗?”张扬又强烈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嗯?陆太太。”
她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声音紧绷地厉害,“陆铭寒,昨晚是你要求我把你送回来的。”
“嗯,”他食指弹了弹烟灰,语气散漫,“是我。”
陆铭寒的表情有些讳莫如深,烟雾弥漫下,干净又英俊的眉眼落在她的脖颈,嗓音很轻,“昨晚我记得很清楚。”
可能是鬼迷了心窍,也可能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那么想也就那么做了。
甚至没想过停下来。
傅思暖抿着唇角,余光看到了男人后背上的伤口,想要说出口的话停在了喉间,莫名压抑地难受。
他的伤,是因为她。
可是昨晚的画面回想起来,仍旧有些心有余悸。
手指动了动,她还是伸手拿起桌上的药膏,冰冰凉的触感跟着她的指腹传到了他的伤口上。
“陆铭寒。”她的声音很浅,像是在陈述,“你因为我受了伤,昨晚的事我也当你是耍酒疯,我们扯平。”
所以好心为他擦药是为了谈判么,呵。
男人垂下眼睑,挑了挑唇,笑地有些肆意,“你说扯平就扯平,我有那么好说话吗?”
“傅思暖,不要想着什么扯平的话,我想玩,我可以陪着你闹,要是哪天你真的让我不高兴了,你会后悔你今天说的话。”
“我没有什么值得你花时间在我身上的,”她的眉头轻轻皱着,“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身家清白的陆太太。”
她什么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劣迹斑斑,根本没有什么值得陆大公子大费周章的。
“身家清白?”陆铭寒漆黑的双眸锁在了她的脸上,“轮身家清白,在a市恐怕只有温大小姐担当得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