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寒受伤住院,上班了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解决。
傅思暖也是难得有空闲时间陪温大小姐安排生日宴。
温家的别墅之前和傅家都在北池,后来南山那边开发了之后,空气质量和环境都很达标,也就搬了过来,这也就是温大小姐之前为什么偏偏会被陆公子捡到。
宴会前夕,傅思暖难得在温家别墅里,靠在软椅上抿着红酒,房间里暖意融融地,让人心醉。
“阿暖,我下周就要离开了。”温大小姐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手里拿着笔在写写画画。
傅思暖眯了眯眸,看着杯中摇曳的酒水,声音很低,“走吧,走的那天我去送你。”
“不过,”她抬了抬头,目光盯着垂眸画画的女人,“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两个到哪一步了?”
她突然有些害怕女人说出的事实,她宁愿她的猜测是假的。
温心榆画画的手顿了顿,黑色的长发掩住了她的神色。
许久后,她才扬起脸来,声音很淡地陈述,“如你所想,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傅思暖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们,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么。
“阿榆,”傅思暖坐直了身子,挪到了女人身前,“如果真的放不下,我有办法让他娶你。”
是个人总会有软肋。
更何况,温大少也不想温心榆离开。
“他心不在我这里,把我娶回家,我不开心他也不痛快,何必呢?”
“我是温心榆,只要我想嫁,就有无数的优质男人愿意娶,我凭什么要把我的大部分人生都耗在他身上。”
她的语气说得傲慢无比,甚至掩盖掉了眸中暗藏的苦涩的味道。
傅思暖垂眸看着女人手中的画,应承着,“嗯,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可你不是追了这么多年,真打算就这么放弃?”
温大小姐的画上是她的素描像,她躺在软椅上,栗色的卷发遮住了半张脸,手上是握着红酒,姿态被完完全全地展现了出来,竟有些柔弱无骨的娇媚。
“傅思暖,”女人皱着眉头哼了哼,“有你这么损我的吗。”
“阿榆,你的性子别人不清楚就算了,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老实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她总不会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了。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温大小姐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恬静的五官很是精致,她将画板扔到一边,整个人半仰着躺了下来,长发铺散在地毯上。
“阿暖,感情这事怎么能说收手就收手呢。”
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
她闭了闭眼,呼吸有些紧绷,“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不管再怎么不情愿,我也不可能去做别人的小三,这么龌龊的事情我温心榆做不出来。”
“我有时候在想,我会不会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多年在他身上的努力付之一炬,所以错把不甘心当成了喜欢。”
“现在离开,我不但保全了温家的颜面,而且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结果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又条理分明。
傅思暖很少见到温大小姐在温言这件事上有如此清醒的头脑。
还没来得及搭话,大门突然就被人踹了开来。
冷峻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衬衫西裤,斯文的五官紧紧绷着,镜片下的瞳眸有着克制的情绪,房间内的氛围仿佛都踱上了一层薄冰。
温心榆躺在地上,侧目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几乎是半跳着坐起身来,“你干什么?进我房间不用敲门的吗?”
“我进你房间那次敲过门。”
他每次都是一言不发地出现在她身后,然后让她无力招架。
温言的五官淡漠斯文,几步上前站在了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温心榆,你把你要离开的话再重复一遍试试。”
坐在地上的女人直接站起身来,扬起明艳的脸蛋看着斯文的男人,语气执拗,“我不说!”
她就是不说,他又能把她怎么样。
大不了再被睡一回。
傅思暖抿着唇,刚想上前,男人犀利的眼神就直直彪了过来,语气里缠着冰霜,“陆大公子在外面。”
她蹙眉,“跟我有什么关系。”
温言眸光有些暗,他伸手桎梏住了温大小姐的手腕,防止她再次跳脚发脾气。
“你不介意观看活春宫的话,那你就在这儿待着。”
温心榆的瞳眸睁地极大,“温言,你有病吧,你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松开我!”
这男人怎么恶劣到了这种地步!
他们的动静不大,但是还是惊动了在客厅的男人。
陆铭寒半靠在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眉目间带着戏谑,“需要我帮忙吗?”
这事……是能帮的吗?
傅思暖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突然发现这件事棘手了起来。
她就不该在温家和温大小姐掏心窝谈话。
隔墙有耳,她怎么就忘了呢。
温言五官冷峻内敛,轻松捏着温心榆的手腕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对着门口道,“人你带走,别在这儿碍事。”
他说的是傅思暖。
“温言,你有病吧,你他妈放开我。”
温大小姐的声音聒噪地厉害,甚至有些闹。
门口的男人迈步走进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傅思暖,勾唇笑了笑,“出去吗?”
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我不出去。”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男人逼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