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早,张少宗带着林慧雅一起去潘家,正好遇到了出门稍晚的潘国华,正准备出门的潘国华停了下来,和张少宗闲聊了几句,其实白双双的死他并不责怪张少宗,而且按他的话说他也没有资格责怪张少宗。其实潘国华心里也明白,白双双的死对于张少宗的打击也很沉重。
很多人都有很多事情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这莫过于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和痛苦,即便是再厉害的如张少宗一样的人物。张少宗和潘国华没闲聊多久潘国华就因为有事情急急忙忙的走了。
张少宗见到了老爷子,才几个月不见,老爷子似乎又苍老了许多,所谓岁月吹人老这句话确实如此,老爷子很喜欢小八两,一直和小八两逗逗笑笑,直到最后小八两累了,困了,睡过去了,林慧雅这才把他抱进了屋里,后院便只留下了张少宗和老爷子两个人。
“双双的事,让人挺遗憾的。”老爷子叹息一声,双手负背,一边走一边念道,脸上的神色苍苍,眼角的皱深如刀刻,一句岁月可不饶人,天下人叹息。
张少宗面色无波,神色宁静,只有一双眼睛,闪过一丝缅怀的难过,他也双手负背,沉静间身上显出一股伟岸的气质。“或许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是个遗憾,但是对于双双来说,却是一种解脱吧!”
老爷子微微一笑,嘴角的皱纹更深,“其实人早晚都有一天要死,早走晚走,就看留下的有什么值得让别人记住的相对价值,留不下任何东西。”
张少宗点了点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几片落叶似乎染上了霜华从树枝上飘了下来,绽放出了青的美丽,终究是要落叶归根的。他愣了愣,看了看老爷子,然后欲言想问,但是忍了忍又没有问出声来。
老爷子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张少宗,淡淡笑道:“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张少宗笑了笑,没有回答,不置可否,老爷子一生纵横,察言观色自然是微乎其微,精于眼目,否则他也不会在这位置上一座就是这么久。
老爷子笑道:“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帮得了一次,帮不了一生,站根的木桩总是要自己打下去才够坚实牢靠,别人打的,要么站久了会松,要么根本就不结实,所以想要永远的站稳,必须得靠自己。前人张少宗和老爷子一起,谈了很多,老爷子对于人生的感悟,让张少宗学会了很多人情事故。
“晚上,就别走了。”
“为……?”
“我感觉,累了,想彻底的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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