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外川飞掠而来,伸手抓起王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一股脑的全倒进了王翙的嘴里,旋即一道灵气打入王翙的身体中驱散药力,这才保住了王翙的一条性命,命是保住了,但这伤已经身体内脏,他这一生怕是就此废了。川外川放下王翙,怒不可揭的盯着张少宗,道:“你胆敢下如此狠手。”
张少宗冷哼一声,寒着脸同样冷冷的回道:“我若不杀他,死的可就是我了。”
“歹毒!”川外川咬紧牙崩,狠稳道:“敢废了我门下弟子修为,便是我派掌门也需经过长老们商议,你既然知道他已杀不了你,却反下毒手,此等贼子,罪要当诛!”
“呸!”张少宗冷吐一口口水,阴寒着脸道:“去你妈的当诛,要是躺在地上是老子,你还如此一副嘴脸?既然是他说的生死之战,不是生便是死,你现在如此护短,刚才干嘛去了?刚才他要杀我,你脑子进水了,还要答应他?”
“混帐东西,敢如此骂,我削了你的嘴!”损了一个名杰出弟子,川外川再难冷静下来,说话之间,便是一道剑光掠向张少宗的嘴,张少宗一怔,刚刚反应,剑光却已掠来,慌乱之下,他伸手捂在了嘴上,剑光直将他的手背破出一道血槽子,虽然没有伤到脸,但手背上的血槽却是触目惊心,若不是他稍稍的侧了一下,剑光掠着手背而过,手掌都有可能被斩断。
“日你祖宗!”张少宗顿时暴走,神精偕震,处于疯颠之下,根根头飘扬,衣服无风自鼓,双目冷寒透着一股死气,手中的龙牙,出射目一般的光芒,剑气纵横,气浪哧哧哧的像是篝火一样腾燃。
“无悔!”穿透的声音像是利剑一般插在整片空间,空间都被他这一声吼震得细细的龟裂出璺路。
平地一声炸响,声如惊雷霹雳,陡耀的光芒挟着永恒不悔的无比信念即便千年万世也永无悔的猛虢之意所化成了涛涛剑意,铮亮了半片天空!
剑浪一涛一涛的,汹涌澎湃!
一剑!
一剑脱手,仿佛天地都要被破成两半一般,无悔的意念,永恒!
剑势横裂而来,地面被捣成了尘砂,周围的房屋,全都被无形的大力掀翻,声势滚滚,威势磅礴!
“好强横的剑意!他到底修练的是什么剑术,比之前与元飜那一剑强了不止两倍。”裁月云微微一惊,就是他都感觉到了这剑意所浩荡起来的一丝丝惧意。
“哼!蚍蜉也敢撼树,蝼蛄长大了还是蝼蛄!”川外川手中尺子一划,整片空间被他划开,空间尺度瞬间缩短,他化手一卷,手快的探向张少宗的胸堂。
“休想!”裁月云一惊,伸手的偷天爪一爪,将那空间再次偷走重填,川外川的手一凝,抓了个空。
就在这时,张少宗的无悔剑意已经当空倾泻而下,有如挟着千斤之力的瀑布一般,猛的轰向川外川。
“裁月云!”川外川大急,想避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一声哼,忙时祭出一片光幕横挡在面前。
哧哧哧哧哧!奔泄而来的雄浑剑光唰的一声,将那片光幕撕得粉碎,更是真接罩在了川外川的身外。
声音轰隆震开,周围卷起了一圈球形的气浪向外翻腾,地面震荡像是起了地震似的,房屋由近到远坍塌,唰的一声霎时了几十米外的房屋便已倒塌,烟尘滚滚,将周围瞬间吞噬。
烟尘落定,周围一片安静,鸦雀无声。尘粒之中站着的人,像是泥塑一般,众人都震惊的同时将目光齐齐的看向了那远处的川外川。
川外川头散乱的站在大坑中,身上虽然无伤痕,但嘴角却挂着一丝血迹,那双苍老的眼睛之中,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愤怒与杀意交织出来的凛冽目光,光是看上一样,都让人心生寒意。
旁边的众人都傻了眼,一个后辈,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竟然一剑把川外川这样的老古董给劈了,不管其中是不是有裁月云帮忙,但那一剑的威势,足以轰动天下!这个年轻人,注定将要从此崛起。
“以后莫要再得罪此子,此子疯了,疯了!”董然暗暗怵,如果刚才那一剑劈的是他,那他根本不可能挡得住,绝对会被那一剑给劈死,不可能重伤,绝对是死!
“这……这……小……小……畜生,竟然会,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素闻凤张大了嘴巴,吃惊不已的看着张少宗,原来那个在她看来不过是只仰望天鹅的癞蛤蟆,现在却已经爬到了树上,成为了一只天鹅了,而她则像是成了癞蛤蟆。
“若是我接,只怕我也不会好过!”裁月云心想,一对画柳眉目深深的锁着那站在尘砂之中的不长的头垂下遮去了半张脸从头的缝隙中可以看到那一双坚毅无比,永恒无悔、铁骨铮铮的双目。
“我还以为和他是在伯仲之间,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了。”独孤傲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黯然。“这一剑,我必死无疑!”
“这无赖就只消失了一晚上,竟然就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再也打不过他了。”冷月惊愕的盯着张少宗,道:“难道他一直都在隐瞒实力?可当初在天刑台上,他与元飜师兄一战,并没有这么强横的实力啊,否则他也不可能被元飜师兄震晕了,神秘,他越来越神秘了!”
一个人的崛起总是伴随着有人要成为垫脚石,川外川年轻的时候也是英才傲杰,一生荣耀,想不到到老时却风水轮流转,成为了别人的垫脚石。
“川外川师兄,怎么被一个后生小辈搞得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