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门外,新羽和至祥都倍感压抑的内心突然间的豁大的轻松,新羽提着袋子走到大门外,小雨渐紧,一阵西风吹过,至祥握着嘴‘啊茄’一声打了喷嚏,新羽说:“没事吧?”至祥说:“没事。步行还是坐车?”新羽本想说步行但看雨加紧就说:“坐车吧。哪一路车?”至祥指着对面说:“就那个站牌下等车就可以了。”马路上车来车往,两人赶快夹在车行穿梭之中横穿马路,走到站牌下,在细雨中等了三分钟才见一辆2八路公交车开过来,急忙坐车,十分钟后到了随州汽车站,至祥下了公交车就感头晕,口中呼着长气,新羽在前面说:“快走。”至祥说:“知道了。”走了30米就感口里酸水横流,随地吐了一口,往前走,一个右臂戴红袖章写有‘检查’字样的约65岁的老头叫住说:“站住。你吐的痰吧。”至祥皱着眉回身说:“是啊。什么事?”老头说:“随地吐痰,罚款十元。”至祥大叫说:“什么?这也要罚款?”老头板着脸说:“这是规定,拿钱吧。”
新羽从南面回来说:“什么罚款?”老头说:“你吐了痰,污染了环境,罚款十元。若汽车站最少五千人,每人吐一口痰,那汽车站早就变成垃圾厂了。”新羽说:“他有病,你看这是拿的药。”说着把塑料袋解开亮出三袋大力冲济,老头摆着手说:“你不用跟我说这个,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你只交罚款就行了。”新羽大声说:“他真的有病。”老头大声说:“你是交不交?再不交罚款20。”雨紧了许多,汽车站门上的五杆红绿蓝黄紫五色旗‘呼呼’作响,老头说:“你快些吧,不要耽误我时间,你没看见下雨?”新羽一抹头发上的雨水,从兜里掏出钱包,一看只剩一张一百元的和五个硬币,新羽递过一张一百元的,老头在找钱,西风迎面吹来,老头背过身面朝东找钱,东面一个50岁的穿黑色警服的男人在喊:“老张快些。”老头看了一眼说:“知道了。”忙递给新羽钱说:“看是不是?”新羽看了一眼说:“是了。”老头扭头往东面走了。
至祥内心气涌反胃,新羽说:“快走。”至祥走了30米,看见西面放有一个垃圾筒,急忙跑去,还不到,口里就呕吐在地面上,至祥急忙往南跑去。新羽在后面急追上去。至祥在水龙头处漱了口,新羽说:“上车吧。11点的车。”在行驶中去达化的长途汽车上,新羽笑说:“刚才那个老头找钱的时候多找了90元钱,他把100元的当做10元的找了给我,找了我1八0元。”至祥笑说:“真的?”新羽说:“是真的,不要说出去。”至祥笑着点头。
至祥有两个叔叔:二叔新正和三叔新绘。至祥的奶奶康霁英已75岁,在老家的堂屋里一个人生活着。至祥回家的第二天上午约八点去了奶奶家,霁英正坐在堂屋前的枣树下摇扇子,至祥走过去笑说:“奶奶。”霁英看着至祥一会说:“你回来了。放假了。”至祥‘嗯’了一声说:“放假了。吃早饭了没有?”霁英说:“吃过了。噢,早饭?没呢?我一个人,吃什么都行。你饥不饥?”至祥本来没吃早饭但说:“我刚吃过早饭,不饥。”霁英拄着拐杖扶着墙慢慢走到屋里拿出三张大饼说:“前天你二婶子摊了饼给我送来七八张,我吃了几张,这还有几张,你吃吧。”至祥往后退了三步说:“我都已吃过饭了,现在不想吃。”霁英说:“好歹你二婶子烙的饼,你也尝一尝。”至祥接过饼碗放在砖坛上说:“你的热水呢?我想喝口热水。”霁英说:“暖里还有没有了?你去看一看。”
至祥走到屋里端起暖倒,往碗里只倒了一些水底子和水底子里的水锈,火炉台上的铁水壶发温,把铁水壶提开看见煤球通红的12个眼,至祥把火炉下面的铁盖揭开,把水壶坐在火上,走出外面说:“暖壶里面没热水了,把煤球火抽开吧做热水,也做早饭?”霁英摇着扑扇说:“抽开吧。没热水了吧,我想也没热水了。昨天晚上剩了一点,我喝了。”至祥搬来一个小板凳坐下说:“整天就在院子里坐着,也不出去?”霁英说:“不出去,也走不动,也不想动。”又想了一分钟说:“你那个助三奶奶勤来,前三天吧,还来跟我说话。她说让我去她家坐着,我说我走不动了,不去。”
至祥看着枣树上的黄叶说:“枣都打完了吧。”霁英笑说:“都打完了。前几年这秋天枣树上的枣就让几个孩子打完了,有涛、三形、军,还有你大婶子家的二治几个孩子。生瓜熟枣吃了就吃了,也没什么。今年你助三奶奶说早点把枣打了卖了,强于几个孩子打了吃了,我也说卖了。上个星期吧,有一个枳村收枣的,叫人家把枣打了,卖了,给你助三奶奶五斤吧,剩下的都卖了。枣是多少钱一斤呢?我记不清了,是一元三还是一元四?反正就是这个数,咱这一棵枣树卖了12八5,不到130,卖了还不少呢。”说着笑了起来。至祥笑着说:“枣挂得少,若是打着药,没有虫子吃,枣挂得还多。”
霁英笑说:“家里这枣树都没管理过,它想挂多少就挂多少,也不打药。”至祥笑说:“省事省心省力。”霁英说:“放假多少天?”至祥说:“一个月。”霁英说:“你也没下过地,下地干活的时候少,得下地锻炼。”至祥‘嗯’了一声。霁英说:“替你爸妈干些活。你都大了,不下地干活,让街坊邻居看见该说你不懂事。”至祥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