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男人对话的声音。
“少帅,她受的伤不重,就是额头受了点伤,出了点血,如果这两天没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应该没什么大事。”军医仔细检查,景颜除了额头有外伤,别的地方还好。
“可是她都昏迷一晚上加一上午了。”薄煜珩打电话到店里,一直没人接,昨天是西方的新年,即元旦节,这一天,金陵城很热闹,薄家更热闹,因为昨天薄宇捷和麦明诗举办了婚宴。
今天早晨,他们将会坐上火车去东部。那里富庶,去了之后生活会优哉游哉。
“这是?”景颜睁开惺忪的眼睛,前面是两个陌生的影子,再仔细看,是薄煜珩和曾经帮她检查的过的女军医。
“沐小姐,你终于醒了。”张医生抿着唇瓣,笑着说道,她潜台词是,她若是再不醒来,少帅怕是担心了。
“医生,你好。”景颜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为了躲避小孩,和前方的车撞上了。
“这几天切记不要碰伤口,不要剧烈运动,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张医生露出羡慕的表情,她还真是难得见薄煜珩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的。
“好。”景颜不好意思一笑,薄煜珩的眼神灼热,好像在责备她。
“我没事了。”看张医生离开,景颜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去哪儿?”语气中果然带着责备,不过更多是心疼。
“我回家了。”景颜揭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她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是男士的睡袍。
“你去哪儿?”薄煜珩看着她起身,横着抱起了她,重新把她塞回被子里,“伤没好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薄煜珩,你蛮不讲理!”沐景颜气急,直呼他的大名。
都多久没听见她叫他的名字了,薄煜珩勾唇一笑:“不讲理无数次了,这一次,你给我好好休养,哪里都不能去。我打个电话给徐姨,就说,你现在住我这儿。”
……
“钱先生,您先喝杯茶。我已经打电话到店里了,金小姐也没来店里,等金小姐来了,自然知道小姐去哪儿了。”
今儿个一早,钱冠霖就来到了沐景颜的住所。因为,他昨天打了好几通电话到住所,要不是徐姨接的电话,要么就是景颜不在。元旦佳节,过了凌晨,她怎么会不在?
沐柏岩的事情传遍了金陵城,况且,听说那张参事还在金陵到处找沐柏岩,如果想出别的报复的想法,把枪口对准沐家人,那么景颜势必也会有危险。
“钱先生,我先接个电话。”
徐姨和钱冠霖随便聊了两句,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我是。少帅,原来小姐在您那里……她受伤了?……严重吗?……好,我知道了。那就麻烦少帅了。”
钱冠霖大概猜出了个大概,他把手中的茶盅放在桌上,勉强挤出笑意,这么看来,好像是自己多虑了。
“既然景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上午大佬了。”
“没事,钱先生,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