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颜的到来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自从那天晚上她来医院看他以后,薄煜珩身体恢复得很快。三天后,便出了院。
“画廊的事情解决了没有?”薄煜珩把事情交给了张天,按理说,应该都解决了。
“少帅。”张天这是不提也必须提了,之前因为薄煜珩住院,所以他一直瞒着没说,他既然出院了肯定是瞒也瞒不住了,“陆小姐当天没有被关起来,而是被人带走了。”
薄煜珩系领带的手一滞,是谁敢!
“是谁?”
“是大少。”事实上,薄煜珩才前脚到医院,薄大少薄宇捷就带着人把陆曼带走了,她连审讯室的门都没有进。
薄煜珩手呈拳头状,骨节发白。早在两年前,这个少帅的位置是薄宇捷的,他一直心气不顺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他会突然插手沐景颜和陆曼的事。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薄煜珩声音逐渐拉高,但凡涉及到沐景颜的,他都无法淡定,“那事情后来怎么解决的?”
“陆小姐派人来道歉了,说是家里的仆人不小心把茶打翻了,怕被主人责骂,所以把责任推到了沐小姐的身上。然后给了画廊经理双倍的酬金,这个事情也就这样算了。画廊是杜先生家的,他们刚来金陵城不久,也急于站稳脚跟,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
“那沐小姐呢?就没说什么?”
张天倒是对沐景颜刮目相看,她倒是大度地让这个事情过去了:“她每天在画廊上班,除了帮忙照看画廊,就是画画。最近认识了一个什么西洋画家,每天下午都在学习画油画。”
“先去大少府。”
……
大少府邸。
薄宇捷躺在一条红木躺椅上,散漫地抽着烟,他喜欢叶子烟,烟雾通过长长的烟枪吸到口腔里,让他忘却抱负,忘却所有的不快。
“大少,三少来了。”大少府的人都这么称呼薄煜珩,以前少帅的位置可是薄宇捷坐的,且他们以前都这么称呼薄煜珩,因为他在薄家排行老三。
“是吗?那叫他进来。”薄宇捷没有起来的意思,躺在长椅上显得优哉游哉。
“大哥。”薄煜珩气宇轩昂走到了内室,空气中到处是白色的烟雾。自从薄宇捷腿部受伤,从少帅的位置下来,他的状态一直如此。
“三弟,请坐。”薄宇捷把抽好的烟放在矮几上,起身坐在长椅上,他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薄煜珩,“恢复得不错,上次去医院看你像精气神被抽走了似的。”
“托大家的福。”
“来找我何事?”薄宇捷明知故问。
“陆曼。”
“陆小姐……”薄宇捷看着房间越来越稀薄的白色的雾,轻轻皱着眉头,似乎不大满意,又似乎对任何事情不在意,“你应该装傻,什么都不要问。不过,你既然问了,我不妨告诉你。接陆曼不是我的意思,是父亲让我接出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转动食指上的扳指。
“如果你要继续问,去问父亲。还有,我提醒你一句,后天是父亲的生日,你可千万别惹他生气。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