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夜空,朗朗。
抬眸,可以看到山顶上的月亮,还有天空的星星。
钱冠霖站在阳台上,一边抽着烟,看着楼下,人已经布好,就等鱼饵上钩。果然,一辆车停在了别墅的外面,沐柏岩吊儿郎当地从车上下来。
单枪匹马?他以为他有金钟罩还是铁布衫?
他把烟囱阳台上扔下,意思是示意外面的人,他们等的人已经到了。
不过在要他的命之前,他倒是想会会他。
他慢慢地走下了楼示意管家把花园的门打开。
“沐先生。”今儿个白天已经见过一次了,所以管家认识沐柏岩,再则,今天别墅里可能发生大事,钱先生早就吩咐了下去,严阵以待。
“哦,老管家,记性不错。”
“请进,先生还没睡,在茶室喝茶。”管家淡定自若。
“是吗?是一个人吗?”沐柏岩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楼上有间房是亮着的,看颜色,像是女孩子住的房间。那个房间,还有女人走过,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睡衣,只是看不清楚她的脸蛋。
“是。”管家如是回答。
沐柏岩拍了拍袖口,袖口其实并没有灰尘,衣服是新的,钱冠霖送给他的新衣服。
茶室里有音乐,是袅袅的古琴声,想不到,钱冠霖还挺有闲情雅致的。
“钱先生。”沐柏岩循着声音,走到了茶室,他平素不大爱讲规矩,径自推开了门。反正,他今天晚上是来杀人的,不是来问好的。
“哟,原来是沐大少爷。请坐吧,还喝一杯茶。”钱冠霖一副对沐柏岩的到来毫不知情的样子,但是又装得很热络。
“茶我就不喝了。”沐柏岩坐在他的对面,“我只是来打听打听,您可有什么门路我好回金陵的,船,火车,还是什么别的,您有的是门路,我就不信,就算南方全部都着了火,你也能开辟门路。”
“你这是抬举我了,我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钱冠霖给沐柏岩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这是我从金陵带来的茶,我喝惯了龙井,到香港更加喜欢这一口。”
“钱先生,您这一趟可带了什么人?”
钱冠霖眼皮子微微一滞,抬起眸子,他果然是奔着沐景颜来的,也果然,他早就动了杀心。既然如此,就怨不得他了。
“没带什么人。”
“那您楼上又是什么人?”
“女人。”钱冠霖笑了笑,“难不成我找女人,还得需要你沐打少爷批准?”
“别人管不着,如果是沐景颜,那就另当别论了!我不管她现在是你的女人,还是薄煜珩的女人,她的命,我要定了!”
“如果我不给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吧,沐柏岩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把枪,对准了钱冠霖,而钱冠霖毫不逊色他的速度,也从茶几底下拿出了一把枪,枪口对准了沐柏岩的脑门。
“大晚上跑到别人家喊打喊杀,不大合适吧,沐大少爷?”
“还真是低估你了。”沐柏岩叩响了扳机,一副马上要人命的样子,“我两把枪,你一把枪,我占优势,带我去楼上看,我倒是要看那个死丫头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