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太子身边的这个女子是瑨翁真人的弟子?”“瑨翁真人何时收了一个女弟子?”“对啊,素来只听闻当今的雪逸公子师出雪祁山瑨翁真人门下,却不曾听说过有一位精通音攻之术的弟子?”“这样一来,雪逸公子是这位卿姑娘的师兄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貌美的女子竟是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一时之间,众人都议论纷纷。卿若芷面色淡然,恍若不曾听见一般。瑨翁则是笑眯眯的抚了抚胡子,扶起了卿若芷:“丫头,你果真没有让为师失望呢”卿若芷微微一笑,眸中的自信竟能与反射出的阳光一样耀眼夺目:“我的字典里,从不会出现‘失望’这个词”“好好好”瑨翁眼中的赞赏分毫不减。
“瑨老头儿,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迪翁凑了上来,好奇的问道。“我收徒弟,关你什么事”瑨翁没好气的瞥了眼迪翁。“欸,瑨老头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你收徒弟还不跟我们说一说,太不仗义了吧”迪翁也耍起了赖。“这回,我同意迪翁的说法。瑨翁,你收了个根骨绝佳、聪明灵慧的弟子,竟还瞒了如此久”冉翁也开口了。向来沉稳的他,此时也是掺和进来了。
“两位真人莫要责怪师父。实在是因为若芷的身份特殊,不宜张扬”卿若芷柔声说道,有了几分当初南宫雪卿的影子了。“身份特殊?”迪翁挑了挑眉。卿若芷浅笑着,低吟道:“卿若芷原名为,南宫雪卿”“南宫雪卿?!天启失踪一年的公主?!”迪翁声音也是压低了的,所以他人并未听见。“所以你们别打我徒儿的主意了”瑨翁的老顽童本色再次显现。卿若芷轻摇头叹了口气,抱拳告辞,回到了东方玉身侧。
“丫头,你何时回雪祁山”“师父几月前不是嫌徒儿嘈杂,让徒儿早日下山吗?怎么这才不久又要徒儿回去了?”卿若芷反唇问道,却又很快换了语气,“师父放心,待徒儿处理完事情后,自然会回雪祁山闭关修炼”“随便你咯。若见到了雪逸那小子,记得转告他一句,就是为师要出去云游几年,雪祁山是几年内皆不会回了”瑨翁道。“是,师父”卿若芷一揖道,看来师父也不知道雪逸的下落呢。
“走了,瑨老头儿”迪翁叫了一声。“来了,催什么呀。又不是赶去投胎”瑨翁撇撇嘴,一道影子在众人眼前闪过,站在原位的三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果真是真人,来无影,去无踪。
“玉,我随你去东梁”卿若芷转身,对着被侍卫搀扶着的病态东方玉道。“好啊”玉声音虚浮,不难看出他仍然没有恢复。“天启千王殿下的作风当真是光明正大呢!趁人不备用涂毒的软剑偷袭东梁太子”卿若芷转头看向南宫千,嘲讽道。“擂台比试,本就如此。”南宫千淡淡的说。他心里,怕是高兴的开了花吧。这个小人,迟早要收拾了他。
卿若芷这么想着,与侍卫一人一边,扶着东方玉,进了宫殿。
按道理,三国宴的比试之后,会有一场宴席的,不过历来三位真人都不参加,所以也都习惯了。卿若芷的座位已经重新安排了一个,竟然在东方玉上首,这可真是个意外呢。看来瑨翁弟子的头衔挺好用的嘛!
“卿姑娘深藏不露,当真是身手敏捷。本王输的心甘情愿”西门怜端起酒樽,朝着卿若芷说道。卿若芷也配合的举起酒樽,象征性的朝着西门怜的方向轻轻一摇,随后喝下了一小口。西门怜则是饮了一大口,酒樽中的酒少了近一半。“卿姑娘年纪轻轻,不曾想竟有如此好功夫,而且文采非凡。朕,佩服”西门燕也讨好着卿若芷,虽然不可能压下帝王之尊,去谄媚的献殷勤,但赞美几句也是可以的。
卿若芷却是不吃这一套。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朝着西门燕一拜:“陛下,若芷今日有些乏了,先行告退”“姑娘回去歇着吧”西门燕慈眉善目的,虚伪极了。卿若芷一阵恶寒,转身时递给东方玉一个放心的眼神,施展轻功,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本宫身子还有些不适,不宜久留。告退”东方玉也在卿若芷离开后起身告辞。他一走,东梁使臣也都纷纷起身,跟着离开了。偌大的宫殿中,唯独剩下了天启之人与西燕之人。
即使如此,宫中仍笙歌妙舞,直至子时,宫门落锁之前才匆匆结束了宴席。
南海——
是夜,南海宫殿笼罩在温和的烛光之中。
朦朦胧胧的,看不清。
“殿下,陛下请您前往奏事殿”一名穿着朱红色宦官服的宦官朝一名看不清面容的男子道。“知道了”男子声音很轻,却温润如玉,耐人寻味。乌云散开,一轮弯月自云层中冒出。皎洁的月光投在了这座宫殿之中,男子的面容,也自黑暗中出现了。
西燕——
转眼已经是翌日清晨,卿若芷自梦中惊醒:“雪逸!”她的额头沁出细小的汗珠,额前的碎发皆湿了,连xiè_yī也湿了,如从水中出来。
她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双眸轻闭,弯曲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方才,只是梦就好。她梦见了雪逸,用剑将自己杀死。剑从身后穿透她的身体,她的眼泪就在眼眶中,始终强忍着不流出来。而那人,却是无情地抽出了剑,不理会倒在地上抽搐的她,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
而一转眼,自己竟然位于峳岭崖边,不容她思考,便无故的坠入了悬崖。随后,便惊醒了过来。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