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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翻上院墙的那一刹那,米飞顿住了,又跳回院子里,冲着主宅的方向磕了个头。
再站起来,就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个老头子手里握着个酒葫芦,那里面装满了酒,望着黑夜中离去的孙子。
“这小子刚刚嘀咕什么呢?”
“他说,你这老头鼻子贼,一定能闻到酒味,不会找不到。”
“嘿,真了解他外祖父我!”
两个人影又沉默了一会儿。
“真就这么放他离开了?米老头你也放心!”
“老夫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早晚要生生死死的走一遭,不然等我作古了,他怎么办?”
林老爷子也不吃惊,他们这年纪作古不奇怪。
“你说和小子是要去哪?我看着这像是出远门。”
“这孙子连我们的话都不怎么听?他怎么就那么听那个明七的话?”
“一定有危险,走得也肯定够远,不然那小子的表情不会那么悲壮。”
“你别说了,说的我都想把他逮回来了。”
……
“两位先生可真是好兴致。”黄舟挽出现在两个老头身后。
年轻公子,一身锦白棉袍,还披了个披风,都是古朴的样式,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锦缎可是彩云坊上好的织云锦。
最关键的是手里还提了个酒葫芦。
黄舟挽大拉拉的往房梁上一坐,仰头喝了一口酒。
“你就是明七?”林老爷子问道。
“林老爷子好眼力。”黄舟挽道。
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酒香,清冽却带着微甜的气息,这味道一闻就知道是好酒。
黄舟挽晃晃自己的酒葫芦:“醉霄楼新配方,这可是一批酿造出来的,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两位先生不尝尝自己手里的仙酿?”
米老将军哼了一声:“你这小子夸自己是仙?”
这是讽刺,米老将军发誓这是讽刺。
“是啊,明七是这酒中仙。”黄舟挽一本正经的道。
“哼!”米老爷子不痛快。
林老爷子笑笑,凑近黄舟挽道:“明七公子,这大半夜的过来吹风?”
“不是。”黄舟挽道。
“果然都是老狐狸。
黄舟挽也是小狐狸一只:“我是来赏月。”
米老爷子道:“别和他废话,你到底把我孙子忽悠到哪里去了?”
林老爷子叹口气:“你就不能好好问?什么叫做忽悠?”
黄舟挽道:“忽悠去了燕地。”
“什么!”两声很齐。
两个老爷子吃惊的差点掉下房顶。
黄舟挽道:“你们也不用这么慌张,此行肯定是有危险,不过六哥福大命大,一定会回来和你们一起喝庆功酒,你们手里的酒不用留着了,喝了吧,到时,醉霄楼会送新的酒来。”
林老将军一脸严肃:“小娃娃,你可知道那是燕王的封地?”
“知道,我还知道燕王心思深沉,手段也很是诡谲狠辣,无所不用其极。”
“六哥如果直接对上燕王,还是有些弱。”
“不过也没什么,六哥一向福大命大,燕王奈何不了他。”
林老将军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之前看社学的主张时,还觉得这小子不错,现在看来,这是个愣头青啊。
米老将军倒是奇异的冷静了:“你准备了什么?”
黄舟挽晃了晃酒葫芦,没剩多少了:“很简单啊,我让大哥一起跟着去了。”
有孙一鸣在,倒是可以放心不少。
“我让二哥也跟着去了。”
何绍思跟着去干什么?
黄舟挽把最后一滴酒喝下:
“二哥身体底子还是有些弱,应该多去外面走走,强身健体,正所谓读万卷书,不以后要著书立说,需要不一样的见识。”
米老爷子飞快的拔出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林老爷子也不甘落后。
“小子,记住你的话,把他们都平安的带回来。”
黄舟挽摆手,不赞同道:“此言差了,兄长们自然会回来,我家五哥也去了。”
“不是被谁带回来,而是他们自己会回来,我相信他们是大树。”
米老爷子道:“那就回去把好酒准备好,米飞回来后,我们祖孙要畅饮。”
林老爷子道:“对,准备好酒,醉霄楼的好菜也要一起,别想着收银子。”
黄舟挽很痛快:“这都没问题,六哥的接风宴必须由我醉霄楼承担,两位先生可还满意?”
这小子的态度也太好了,不过量他也不会耍花招,他们两个老家伙什么接不住?
“既如此,还请两位先生花费心思在社学上。”
林老爷子道:
“你确定要搅合社学?”
“这可是至少一年内吃力不讨好的事。”
“立社学,可是有不少读书人都要发疯,还有那些组织历年科考的官员也会恨你。”
黄舟挽把酒葫芦收起来,又拿出一块芝麻烧饼啃了起来:
“知道,不仅如此,那些被迫出资的商人最开始估计也要恨我,还有当地的官员,我给人家添了麻烦事。”
“弄不好有些藩王也要恨我,还有京城的那些世家贵族,也看不好我。”
“神仙一般的明七公子,估计会变成过街老鼠,除了平民百姓,世家贵族人人喊打,这社学涉及了太多人的利益,其中官家学堂最先受到冲击。”
那些读书人为什么那么骄傲,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天下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