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我和冯伟在村头碰到了一个山上挖冬笋的老妇,打听着找到了焦佳奕的家。
焦佳奕的家门紧闭,我拍了十几分钟,手心都拍疼了,也没有人开门。
正当我准备换只手再拍时,旁边邻居的家门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大爷,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操着一口浓重的川蜀方言,指着我的鼻子臭骂。
“你个狗日的短命娃儿,大清晨的敲你妈卖批的门哟,老子的好梦都被你吵醒咯!”
我一脸尴尬,对方一个老人家,我也不好意思红脸。
冯伟从兜里掏出烟,递给老大爷一颗。
“大爷,对不住,对不住,我们着急找这家人,您抽根烟消消气,别跟我们两个见识。”
大爷伸手,不过没接冯伟手里这根烟,而是把他另一只手攥着的半盒烟都拽了过去。
“老子不跟你们两个娃儿生气,这户人家搬家咯,你们就是把门敲破,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