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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叔的话里,满满的自豪。
笑了许久,他的心情也不再低沉。
“楠楠,师父教你灵篆时,说这只是龙虎山普通的绝技,其实并不是,灵篆乃龙虎山最厉害的绝技,目前只有你我师徒和掌门师兄三人学会了。”
宁楠楠嗯了一声。
“怪不得我从没见过其他师兄弟施展过灵篆。”
方叔又笑了起来。
“他们就算想学,也学不会啊!”
“灵篆是龙虎山第三代师爷所创,三代师爷一生都浸淫在符箓这门学问中,融汇百家篆符之法,取长补短,才创出灵符此等绝技。”
“只有在符箓一门惊才艳艳的人,才能学会灵篆。”
“放眼龙虎山的历史,学会灵篆的人,不足二十人。”
方叔陷入回忆。
“龙虎山门规,灵篆只能由掌门一脉的传人学习,其他分支门徒,不可学习。”
“楠楠,在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爷之前,龙虎山已经足足有六代,无人能学会灵篆了。”
“我师父他是篆符天才,在灵篆断代这么久的情况下,苦学自练,让灵篆绝技重现人间。”
“为了不让灵篆再断代,他招收的两个徒弟,掌门师兄和我,在符箓上都有很高的天分。”
“造化弄人啊!”
“师父去世后,掌门之位传到了师兄身上,我脾性不端,不适合做掌门,传给师兄,我也落的轻松。”
“师兄他从继位开始,满天下的寻找符箓天才,想要收到座下,将灵篆继续传承下去。”
“可他寻了大半辈子,收了六七个徒弟,却无一人能够学会灵篆。”
“而我,在外出游历时无意间捡回了一个小女孩,本因膝下无子女,动了收徒的念头,没曾想,她第一次书写符箓,就表现出超越我和师兄,甚至是我们师父的天赋!”
“师兄继位,他的徒弟才是掌门一脉,才能学习灵篆。”
“我曾有心把楠楠过继给师兄当徒弟,但门规不许。”
“我想要把灵篆教给楠楠,门规同样不许。”
“灵篆好不容易重现天日,若再次失传,实在是令人心痛。”
“师兄他想了个办法。”
“他要把掌门之位,禅让给我。”
“如此一来,楠楠自然就算是掌门一脉,按照门规可学习灵篆。”
方叔饮了口酒,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生逍遥,没心没肺的,连师父都说我脾性不佳难当大任,掌门之位传到我身上,岂不是要毁了龙虎山千年大业。”
“再说我把楠楠教导成才就很不容易了,龙虎山传男不传女,我还得再教出一个来,累不累啊。”
“师兄他,就是太死板了,什么都循规蹈矩。”
“我跟他商量,把灵篆偷偷教给楠楠不就行了,他不答应,非要把掌门之位传给我,按门规办事。”
“这个榆木脑袋,差点没气死我。”
“他是死脑筋,我不是,我不想当掌门,也不想让师父好不容易重现天日的绝技再次失传。”
“于是我偷偷的,把灵篆传给了楠楠。”
“那年,楠楠十二岁。”
“当初师父把灵篆传给师兄和我时,师兄练了六年学会的,我苦练了七年才第一次施展出灵篆。”
“我当时寻思,楠楠天赋再好,最少也得需要三年吧?”
宁楠楠说过,十二岁她就出师了。
也就是说……
“楠楠她不到一年就学会了?”
方叔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是一年!”
他伸出右手,抬起三根手指头。
“三个月?”
方叔还是摇头。
“三天?!”
宁楠楠果然和方叔说的一样,是百年难遇,不,千年难遇的符箓天才。
谁知,方叔仍旧摇头。
“是三个小时!”
回忆至此,方叔满脸兴奋。
“八年,八年来我狠着心让楠楠勤学苦练,终于没有白费。”
“我把灵篆教秘籍教给她,就回屋睡觉去了。”
“那本秘籍不薄,楠楠当时年纪又小,理解的慢,我估摸着等我睡醒,她也就才粗略的读过一遍。”
“谁知道在我睡觉的时候,不知从哪个山旮旯里钻出了一只野猪,溜进了山门,还跑进了我的院子里。”
“我是被野猪的叫声惊醒了,等我跑到院子,那只大野猪正浑身是火的在地上打滚。”
“我认得出,这是龙虎山的聚火符引发的真火。”
“掌门师兄他也听到野猪叫声跑来了,和我前后脚赶到。”
“他自然也看得出野猪是被真火烧死的。”
“问题是,楠楠当时手中,并没有纸和笔,符箓是哪里来的呢?”
“师兄问了这个问题,我忘记给楠楠交代,她学习灵篆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当场用手指画了个了聚火符。”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反正掌门师兄那脸,跟见鬼似的。”
“他问我是什么时候把灵篆教给楠楠的。”
“我说三个小时前,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哈!”
方叔越笑越开心,身为师父,看到徒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能想象出当时那个画面。
用现在网络上的流行语来形容。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当时在场的,还有许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