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平败退回营之后,下令士卒连夜加固大营,然后高挂免战牌,紧闭营门,饶是朱治军队怎么挑衅都不出战。
朱治大营中,祖郎和朱桓居于下首,祖郎出言道:“朱都尉,前番未能一举歼灭笮平,如今笮平退守营寨,我等连日骂阵,他如同缩头乌龟一般不敢出战,如今当如何是好?”
“休穆你以为该当如何?”朱治阴沉着脸,看向朱桓问道。
朱桓沉思片刻,道:“笮平畏缩不出,其部下士卒必然士气低落,我们可试着攻击营寨。”
“如今笮平寨中还有三千多人马,且城寨牢固,若是我等进攻一旦久攻不下,笮融从城中出兵相助,笮融手中兵力众多,且又为其心腹,战力远胜城外之众,那时如何抵挡?”朱治想要求稳。
“此事无须担心,朱都尉莫非忘了刘府君乎?如今可让刘府君驻兵在秣陵城与笮平营寨之间防备笮融出城偷袭,同时也可阻断笮平退路。我等尽全力攻打笮平,务求一战必胜。”朱桓道。
朱治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命你和祖郎两人为先锋,明日前去攻打笮平大营,我率余众在后压阵,愿两位明日再立新功。”
“诺!”
“朱都尉请放心,上次让笮平那厮逃了,明日我等一定亲手斩杀笮平狗头。”祖郎和朱桓说道。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祖郎和朱桓已经点齐军马,整装待发。
朱桓身穿战甲,腰佩宝剑,骑上战马走在队伍的最面前,朗声道:“将士们,敌军不过是些土鸡瓦狗之辈,前几日我等已经将笮平吓得不敢出战,今日我等齐心合力攻破大寨,势必擒杀笮平。诸位有没有信心?”
“有!”
身后四千士卒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朱桓见士气已经鼓舞,便下令众人向笮平军营杀去!
“朱”字大旗迎风招展,士兵气势高昂,很快就杀到了笮平军营之前不远处。
朱桓和祖郎看到笮平的营寨仍然紧闭,并无出战的想法,朱桓大声道:“笮平已然吓破胆了,大家随我冲进军营,斩杀笮平人头!”
“凡是杀笮平者,封军侯,赏万钱!”朱桓说完之后,和祖郎一马当先,当先向笮平的营寨冲杀过去。
身后的四千士卒之前多参与过同笮平之战,也对笮平的部队不放在心上,当下看到主帅身先士卒,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向前冲去!一时间,四千士卒宛如一片巨大的浪潮,拍打着笮平的大营。
笮平躲在军营大寨里,看到朱桓和祖郎率军攻打,心中大喜。前些日子,他接连和朱桓、祖郎临阵相遇,却并非敌手,两次都是侥幸逃脱,如今他自认为城寨坚固,营寨塔楼之上里面有一千的弓弩手,早已经准备停当,只等朱桓等人靠近射程,就要千箭齐发,视图让朱桓等人也尝尝苦头。
笮平面带冷笑,静盯着前方的军队,眼看着浪潮逐渐接近,笮平大喝一声:“弓箭手准备!”
“放!”待朱桓部下靠近射程,笮平再次下令。
一时之间,弓箭齐发,漫天箭矢齐飞,形成一片黑压压的箭雨,迅速落向朱桓和祖郎的部队。
尽管,朱桓这边的部下已经举盾提防,可是仍旧被射中两三百人,纷纷倒地,尤其是前面的士卒盾牌更本挡不住,浑身插满了箭矢。
祖郎眼看着部下的士卒死伤,双目瞪得欲裂,心中痛苦,大喝一声“全军散开,加速冲击。”
很快士卒阵型全部散开,从四面八方加速冲击敌营,他们也知道弓弩手的作用就是远程攻击,一旦他们攻到营寨门口,那时弓弩手的作用就会大大降低,到时拼的就是武勇了。
笮平看到第一波箭雨虽然朱桓这边倒下的人只有两三百人,不过已是大喜过望,急忙命令弓弩手准备继续射击,很快第二波箭雨已经射出。
虽然朱桓、祖郎这边的士卒已经散开,可是四千多人的目标太大,很容易被箭矢射中,一时间死伤也达到了一两百人。很快又是第三波箭雨,虽然最前方的不少士卒已经冲到了营寨之前,但是后续部队至少还要面临至少三波箭雨攻击。
朱治在后军,自然也看到了这一情况,身边亲卫面带忧色的道:“朱都尉,如此下去,待他们攻到营寨门口,恐怕死伤不下一千余人,如此下去恐怕不是个办法。不如鸣金收兵,别作良图。”
朱治面色沉重,摇了摇头道:“不可!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全军气势正盛,前方部队已经快要冲到笮平大寨,若是现在鸣金,恐对士气不利,日后想要取胜恐怕更难。汝速去将此间情况,告知刘府君,请他时刻准备派兵增援。”
“诺!”身边士卒领命而去。
“让鼓手擂鼓助战,为前方军士助威!”朱治又传令道。
“诺。”很快鼓声四起,很快传入前方的士卒耳中,士卒气势为之一振。
朱桓朗声道:“将士们,朱都尉在为我等诸位呐喊,我等不可让都尉失望,大家奋力冲杀!”
“杀!”
冲在前方的部队已经开始攻击营寨大门,而朱桓和祖郎早已抛下战马,也跟着冲到了笮平大营前面。
不过笮平早有准备,除过大寨的塔楼上的弓弩手,还有两千多步卒手执长矛,从营寨周围的护栏的中间刺出,让朱桓的部下无法下手。
攻击大寨的士卒很快也受到了惨烈的反击,营寨是他们的根本所在,不容有失,所以此刻笮平的部下也都奋勇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