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他,安瑜吃力的伏了伏身,声音的暗哑还未消退,“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安瑜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涌泉相报就免了,我叫司徒南,那小家伙是麟儿。”男子依旧笑眯着一双眼,双手抱在胸前,在安瑜打量他的同时,她也观察着她,“你在这里睡了三天三夜,能活下来实属奇迹,或者应该说,是你之前吃的那味药保了你一命。”
是了,没错。
之前打算强行接下李玮那招金印掌的时候,她就在赌,赌她体内那颗噬生丹的药性。
噬生丹不仅束缚着她的自由,据舞倾心所说,这药能在人濒死之际护人心脉,保有一线生机。而那药中蕴含的强大的五行之力也让安瑜信服,故而决心一赌。
当日她将灵力尽数汇于腰腹护住丹田,吃了李玮那一招后她的丹田未毁,虽然噬生丹也帮她护住了心脉,但因为遭受了过强的冲击,使她进入了假死休克状态,这才能掩人耳目让她逃过一劫。
暗自思忖一番,她还是觉得这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还没等她想明白,司徒南就打断了她刚理出头绪的思路。
“送你过来的人已经走了,他说你醒过来之后会付我们银钱,还有……”司徒南笑得眉眼半弯,冲着安瑜一伸手,手上出现了一个古旧脏破的小玩意儿,“这是那老头儿留下的,说是个药鼎,要送与你。”
药鼎?安瑜伸手接了,端详片刻,这药鼎灰头土脸的已经完全看不出成色,但她还是道谢之后将它丢回了混沌戒之中。
随后安瑜就四处找她之前挂在身上日用的钱袋想先付了人家医馆银钱,谁知却寻而不得。
倒是一旁的麟儿捏着下巴想了想道,“那日老头儿送你过来,说自己没了路费,就顺手把你那钱袋给拿走了。”
微微抬脸,眼睛撇着面前笑意盈盈的两人,安瑜简直是咬牙切齿。
她怎么觉得这些人都贼兮兮的让她浑身发寒呢?
无奈手一挥,从混沌戒中抓出一把金币,扔到司徒南手上,随后才靠回床头上,心里把那“恩将仇报”的臭老头儿给骂了千百遍!
同一时间,远处山巅上衣衫褴褛的老者背后陡然一寒,打了个大喷嚏,差点把他那把花白胡子都给震掉了。
安瑜挣扎着想要起身,她在这里已经躺了三日,老头将她带回中阳城路上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日,她倒是无妨,可是如今沧络还在行天宗等着她的噬生丹解药呢,要是因为她在这耽搁,害他丢了性命,那她岂不是只能以死赎罪了?
“哎你做什么,就你现在这状态,还想去哪啊?路上随便来个人一只手指头都能把你撂倒!”司徒南上前将她按住,一向性情温和的他难得的有几分恼怒,不再眯着那双眼,反而皱紧了眉看她。
但那一眼,却使他僵住了动作,一时之间也忘了言语。
安瑜一心记挂着沧络,那顾得上司徒南是否反常,趁他不留意一骨碌翻起来就溜了。
眼眸微睁,露出安瑜相似的琥珀色眼眸,凝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许久,司徒南才定了心神,手掌覆着那床铺上残留的余温,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那双琥珀色的眼,她怎的竟……像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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