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刚燃的烛火渐渐明亮，梁以借着烛光将对方脸上丝毫不知收敛的笑容全数看在眸中，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无可奈何，只是刚刚面对寿梁侯的的惧怕已经全然散去，得亏他这么一打岔。
正思及此，她忽然瞧见那程颐的嘴唇上方有一块像是被人咬了的伤口，前两日前院走廊里的记忆重新回到她的脑海。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程颐唇上的伤口不像是宋清如唇上那样似是上火般的淡淡痕迹，却像是被什么动物狠狠咬了一口般。
“你！”梁以像是想通了一切一样的，伸出手直指眼前男子的唇角。
“你的嘴巴怎么回事？”她身上的薄被随着动作滑落，眼睛里有隐隐怒火。
程颐闻言止住了笑意，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唇上的伤痕，动作轻柔，眼波流转。
“你说这个？是被一个小东西咬的。”他嘴角上扬，效益明显。
梁以听罢从床上下来，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