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张翼轸倒也释然,声风剑恐怕确实如九灵所说,乃是一件异宝。若是果真乃是木髓与万火之精打造而成,怕是也是取得了木之灵性与火之灵性相融而成,果真如此地话,他如今只得了一丝可操纵火力地记忆传承,若是日后再多些感悟。能够更深一层地感应到天地元火,也不知可将声风剑之能挥到何等威力?
这还不算,仅仅是操纵火之灵性便可一举之下击败两大人仙高手,若他得了木之灵性,将木火之灵性相融之后再用得此剑,又会有何等惊人之威?
张翼轸这边一时感叹声风剑之能,那边真明却是一脸凝重,心中顿起滔天巨浪,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少年竟有如此修为,举手间竟将极真观两大高手打伤。这还不算,还将二人赖以成名的法宝毁去,当真了得!
只是真明暗中察觉了半晌,见张翼轸只是依仗手中宝剑。虽有御风飞空之能,却也并未见修为有多么高深,心中稍安,看了吴沛一眼,说道:“吴沛,你带真容下山疗伤!”
吴沛应了一声,无奈地看了张翼轸身后的画卷一眼,这才依依不舍地负身背起真容。正要御剑离去。却听张翼轸向前一步,说道:“且慢!真明掌门。请听我一言!”
见吴沛停下脚步,张翼轸也不等真明有所表示,又说:“虽说方才这位前辈飞剑剑剑要取在下性命,但翼轸本非坏人,也不愿伤及无辜。这位前辈是被万火之精所伤,若极真观没有火性法宝或是修习御火法术的高人,只怕性命难保……如若信得过我,且让我为他去除体内火精,火精一除,内伤好养。”
吴沛正在破口大骂,却被真明伸手制止。真明见张翼轸一脸坦诚之色,又见真容面红如火,浑身热气升腾,情知只怕火毒不去必定丧命,略一沉吟,便点头说道:“极真观与三元宫交好多年,我看你本性善良,是以我等前来也只是将你拿下,交由上仙罗远公当着天下道门众人之面处置,是非曲直到时自有公论,倒也并非刻意取你性命,真容为人过于耿直,方才他出手过重,有此一难也是合该。眼下,且信你一次……”
真明以为张翼轸要近前为真容消除体内火体,话音刚落,却见张翼轸只遥遥冲真容伸手一抓,顿时只见一朵红白相间的火焰自真容双眉之间飞出,一闪便没入张翼轸手中剑身之上,消失不见。火焰一出,真容脸上痛苦之色立消,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颜色,再伸手一摸,体温也有所回落。真明情知张翼轸确实所言不虚,身为一派掌门,当有大量,当下便向张翼轸辑了一礼,说道。
“真明代真容谢过张道友援手之恩!”
话一说完,却又身子挺起,气势高涨,铿锵说道:“不过,张道友若想全身而退,还须将我三人打败才可。今日我三人即便拼了性命也要将你留下,此乃道门公义,绝无偏私纵容的可能!我等虽说并非全信上仙罗远公一家之言,但你若随我等前往清虚宫与罗远公对质,相信天下道门自有公论。”
张翼轸听了不由摇头苦笑,上仙罗远公果然厉害,一声令下将他列为道门公敌,人人便觉将他杀死乃是替天行道,是为维护道门昌明,如此一来,除非他逢人便杀,否则在这中土世间便真的寸步难行。如若又如真明掌门所说,被人拿下送往清虚宫,以罗远公之神通,控制他地心神令他主动开口承认灵动是他所杀也不算难事,如此一来,他再被罗远公杀死,更是死无对证了。
控制心神,张翼轸怦然心惊,上次在东海之上灵动掌门便被罗远公控制了心神,犹如呆傻。如今天下道门中人尽信罗远公之言,莫非其中还另有蹊跷不成?
真明说完此话,扭头看了真平一眼,说道:“真平,你莫非真的置天下道门公义于不顾,就此袖手旁观不成?”
真平被真明把话说死,又见张翼轸如此神通广大,只怕以真明和真命二人之力难以将他留下,是以不由长叹一声,说道:“真平自当从命,以大局为重!”说着,双手合拢间又迅分开,手中却多了一方丝帕,正是真平的法宝万千丝!
万千丝乃是采自冰蚕之丝和火浣鼠之毛,以法术束缚冰火特性将两种丝线编织而成,兼具水火之威,也算是一件上品法宝。
真明见真平拿出法宝,赞许地点点头,也从头上拨出簪,放在手中只一晃,便变成一把龙头拐杖。此杖名降龙杖,顾名思义便是可以降伏神龙之义,说是降龙自然少不了有所夸张,但此仗却也是一件异宝。
相传本是一名飞仙无意中偶入位于东海以北北海以东之处地一个未名之地,见其上生长的树木颇为怪异,日夜吞吐云雾不停,且坚硬逾铁却柔软如丝,虽不知其名,但也随手采来数根,不知何故其中一根便流落到了极真观中,被真明偶得,费数十年之功炼化成簪随身携带,可大可小,随时变化,端的有神鬼莫测之威。
真命也是不甘示弱,竟从手指之上取下一个戒指,放在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