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张翼轸心中更加断定此二人定是将他送到太平村的华服男女,既然二人在此地出现,还将原本与太平村同名的太平山改名为方丈山,定有深意。\//既然来此,说不得也要登山一观,看看可有玄机之处。
心中主意既定,张翼轸向柳公元拱手说道:“柳大人,既然在下已将话带到,便已了心愿。至于冷阳其人,虽是令爱有言不让大人追究,不过在下身为道门中人,若是遇到此人,定会将他拿下,令他悔过。若是不然,也会将他交与其师傅以门规处置。眼下诸事已了,就不再叨扰大人,我等还有事要办,这便告辞了!”
柳公元急忙站起,一脸愕然说道:“此话怎讲?张道长,莫非嫌弃方才本官言语唐突?既然来到关西城,本官身为关西节度使,若不好好款待诸位岂不让人嘲笑本官待客不周?”
“对,对,翼轸,莫要让关西百姓议论柳大人的不是!我等既然来到柳大人府中,怎能如此仓促离去,少说也要与柳大人把酒言欢,再谈论一些仙家轶事才好。”
却是灵空笑眯眯地插话说道,显然心中另有盘算。
张翼轸不免有些为难,正要说出心中所想,灵空眼珠一转,却又说道:
“翼轸,我看你定是想前往方丈山一游……这倒也是,你如今年纪不小,也该婚配,说不定方丈山上正有大好姻缘等你。你且办你的事情,师傅我还要与柳大人叙叙旧,拉拉话常,岂不两全其美?”
张翼轸情知灵空定有所图。一想也好,若是一众人等全数前往方丈山,浩浩荡荡倒也太惹人注目。当下心思一转,转身对倾颖说道:“倾颖,不如你和画儿先陪柳夫人说话,我和婵儿前往方丈山一观,你意下如何?”
倾颖自是知道张翼轸心意,也早已留意到戴婵儿反常之处,嫣然一笑。说道:“如此甚好,也正好我和画儿累了,乘机歇息一二。”
“主人师兄,画儿不累!”
画儿却不解风情。跳到张翼轸面前说道。不过见张翼轸和戴婵儿神态微妙。气氛尴尬。顿时恍然大悟说道:“画儿明白了,主人师兄定是与婵儿姐姐有悄悄话要说。所以才会背着别人要去方丈山幽会。倒不是画儿指责主人师兄地不是,画儿和倾颖姐姐都是心底坦荡又乖乖听话地好人。主人师兄其实不用假装一番。明说出口。难道倾颖姐姐和画儿会阻拦不成?哼。小气鬼!”
画儿有所想便有所言。当众说出。立时令张翼轸尴尬无比。一脸窘态。戴婵儿本来一脸红润。满眼期待之意。被画儿当众点破,立时脸色一变。摇头说道:“我和张翼轸之间既无私密之事。更无话可说。且现今我也无心游玩。方丈山不去也罢。”
画儿见此情景。自知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做了个鬼脸。小声说道:“那就只好由画儿陪主人师兄前去方丈山了。可好?”
张翼轸见戴婵儿脸色说变便变。只好暗暗摇头。也不勉强。当下和柳公元客套几句。问清方丈山方向。便和画儿出得节度使府。寻到一无人之处,风匿术一经施展。便隐去二人身形。飞空而去。
五十里之遥,片刻之功。张翼轸和画儿来到方丈山前。一眼望去。此山并无独特之处。与远处连绵不断地群山相对而立。犹如被人以**力硬生生从群山之中分出一峰一般。
方丈山山高不过百丈。方圆也顶多数十里大小。倒更如一座土坡。如今正是仲夏季节。山上遍布花草。生机勃勃。也是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山上游人如织,大户人家奴婢成群,小户人家安步当车,只身上山,一时也热闹非凡。张翼轸和画儿暗中降落,挤入人群之中,不多时便来到山顶。
果见山顶之上矗立一处断崖,断崖宽有数里。断壁之上,龙飞凤舞写有八个大字:“方丈仙山,咫尺之间!”字迹圆润饱满,颇有飘逸洒脱之意。再一细看,每个字有一丈大小,入石一尺有余,却是被人以法力生生刻入石壁之中。
自然以张翼轸目前修为,在石壁之上写出这八个大字也非难事,若只以写下这八个大字便认定是仙人所留,也是牵强。不过在世间凡人看来,能在石壁之上,凌空写下入石一尺的大字,定然是神仙所为。
山上也是人来人往,无一处清静之地。张翼轸和画儿只好四处转来转去,却未觉有何异常。走了半晌,二人来到常人难及的陡峭之处,跃身飞上高约数十丈地一处高台,四下一望,整个方丈山便收入眼底。
若以张翼轸看来,方丈山倒也平淡无奇,与寻常的名山更无相比之处,景色虽也入眼,不过是些小景小色,也无出彩之处。是以张翼轸凝望半晌,又静心感应一番,一无所得,不免有些失落。
画儿却不知何故一直沉默不语,在高台之上静立不动,直视远处的断崖之处,一时痴迷。张翼轸不免好奇,画儿生**玩,见此等繁华之地竟神思渺渺,不嬉笑热闹,莫非画儿也有了心事不成?
张翼轸转身向远处的万恶山望去,却见万恶山蜿蜒不知几万里,重重叠叠,犹如一条从天而降的巨龙横亘天际。万恶山若从传闻推测,却与铁围山相差无几。在铁围山之内还有一处万恶山,这中土世间倒也颇多绝密之地,别说寻常凡人,即便地仙恐怕也不知其中之秘。
一时心思翻滚,不知怎地又想到不知所踪的青丘。好在青丘法力大增,先前见天媪子去而复返,乘机救走红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