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米也不隐瞒,说道:“父王和哥哥有事外出,已有一些时日,至今未归。”
“所为何事竟是耽误如此之久?”
“我也不得而知,不过父王有天命在身,统领北海,若无允许,应该只在北海之内,不会擅自远离北海范围。”
“原来如此……倾米,我还有一事,上次听龙王所说,龙宫之中尚有五芝茶乃是茶中绝品,我此位朋友生性嗜茶如命,可否赠我少许,让他品尝一二,也算得偿夙愿。”
张翼轸微一迟疑,便想了一个借口,提出借茶一事,心中却暗暗猜测倾北与倾化外出,既是不能出离北海,莫不是二人前往玄洲或是元洲不成?
不知为何,张翼轸总觉北海之地,乃是四海之中最为莫测高深之处,倾北与倾化,皆是心机颇深之人,行事大异常规,背后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听到借茶,倾米也是一口应下,当即又返回后堂前去取茶。
张翼轸一时大为心宽,见事情异常顺利,不由心情大好,与商鹤羽说笑几句,又等了片刻,却不见倾米回转,不由心中暗暗担忧。又等了小半会儿,才见倾米姗姗来迟,却是空手而归,一脸惭愧之色,说道:
“倾米无能,还望师傅勿怪。金芝玉草父王随意放置,我随手便可取得。五芝茶却遍寻不见,也不知父王放于何处,我找了半晌,却一无所获……”
“谁想要我的五芝茶……翼轸,怎么是你?难得有空闲来又来我龙宫作客,当真令我深感荣幸!”
却见两人一前一后自门外迈入大殿,正是倾北与倾化竟是此时回来。
张翼轸忙起身相迎,却被倾北和倾化意外觉双眼之事,少不得又解释一番,倾北和倾化又义愤填膺对伤及张翼轸之人痛加指责,末了却说:“翼轸,这五芝茶火旺,饮之易上火,对双目不利,还是少喝为好。”
竟是推脱之意!
张翼轸微感惊讶,按说以先前北海龙王出手大方对灵空也是相赠厚礼来看,区区五芝茶应是不在话下,定当欣然出手,不料开口之下却是婉转回绝之态,不得不令张翼轸心生疑虑,难不成倾北已然得人授意,不得将五芝茶转赠他人?
倾北不肯,张翼轸断不会轻易放弃,便以商鹤羽生性酷爱喝茶为由,强行向倾北索取五芝茶。倾北一时面露迟疑之色,看了倾化一眼,见倾化无动于衷,又看向倾米,倾米自然力劝倾北赠茶,倾北无奈摇头,说道:“翼轸,不怕你笑话,我生平最爱此茶,且此茶来之不易,轻易不肯示人,何况赠你。不过既然你开口提出,我若不让出少许,也说不过去。不过么……”
倾北却是上下看了商鹤羽几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意,开口问道:“既然你身为翼轸好友,且又听翼轸谈及你爱茶如命,不知可否与本王探讨一二品茶之道,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张翼轸顿时心中一凉,这倾北倒也好生厉害,不明着一口回绝,却以讨论茶经为由,试探商鹤羽。张翼轸暗暗叫苦,他并不清楚商鹤羽爱好如何,只是随口一提,拿他说事而已。不料倾北竟是以此为由,谈论茶道。万一商鹤羽对茶道全然不知,岂不坏事?
商鹤羽一听也是一脸为难之色,恭敬答道:“好教龙王得知,在下虽然生**茶,但于茶道之人并无深入研究,只是爱喝而已。”
倾北脸色顿时一沉,冷冷说道:“既如此,天下好茶何其多,这五芝茶并不好喝,阁下便不必夺人所爱,非要向我讨要这五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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