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中土世间,天下道门被魔心仙体的罗远公假冒上仙之名,暗中控制之后,暗藏激流,看似波涛汹涌,风急浪高,实则在寻常百姓眼中,天下依然平安无事,一切一如既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茶余饭后多一些奇闻轶事之外,日子便如从前一般淡然如水流过,不见丝毫改变。全/本\小/说\网
这一日正是初夏时分,铁围镇细雨纷飞,众人三三两两来到酒店茶楼,享受一下难得的休闲时光。或聚在一起吆五喝六,或谈天说地,或各自吹嘘道听途说来的离奇古怪之事。
铁围镇因位于铁围山不足百里之遥,故命名为铁围镇。本来铁围山怪兽凶鸟众多,百里之遥对于奔走如飞的怪兽和凶鸟来说,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不过一是因为铁围山的怪兽凶鸟从不跨出铁围山一步,二来也是因为铁围镇所在之处地产丰富,土地肥沃,是以久而久之,众人贪图此地的物产和年年丰收的庄稼而不肯迁移他乡。
虽然夜间寂静之时,时常可以听到铁围山之中的怪兽凶鸟所出的凛厉渗人的叫声,不过时日已久,众人却是习惯成自然,只当怪兽凶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从来不敢出得铁围山一步。
至于怪兽凶鸟为何不敢出得铁围山,寻常百姓却并无人知道确切原因,不过乡里坊间传来传去,无非是神仙有命,怪兽凶鸟不敢不听,又或是铁围山自有古怪之处,可以限制怪兽凶鸟,令它们无法自由出入,如是等等,乡间传闻各说纷坛,不过并没有人较真哪种说法更来得真实可信,只是大家当做消遣的谈资罢了。
铁围镇上最出名的茶楼名望海潮,也不知是何人所起的名字。此地离铁围山尚有百里之遥。铁围山之外的大海,只是传说中的所在,普通人若无飞空之能,断难亲眼一见大海真容,众人只能从偶而路过的修道之士口中听听在大山的另一面,一片浩瀚无边的大海是如何的波涛翻滚。潮声阵阵。是以此家茶楼名为望海潮,也是不无望海兴叹之意。
正午时分,正当众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无所不说之时,茶楼之中来了两个陌生地客人。此二人一老一少,老者七十开外,干瘦如柴,穿一身灰衣,长脸瘦眉。一眼望去倒也慈眉善目。年轻人约十**岁年纪,生得文弱雅气,一身长衫。淡然出尘。二人自外面细雨之中走入茶楼,未见打伞,却身上滴雨未沾。不过除此之外倒也并未太多出奇之处,是以众人只是淡淡扫了二人几眼,便不再理会。
不过若是有人细心一瞧,便会觉二人从外面进来,虽是步行,鞋上却不染一丝泥土,且走路之时。看似双脚踏实,实则却是凌空一寸左右,纤尘不染地离地而行。
老者坐定,要了茶水,微有不解不耐之意,对年轻人说道:“以我二人眼下境界,还用得着喝茶么?”
年轻人却是不以为然地笑笑,说道:“此言差矣,喝茶只是喝茶。与境界无关。再说细雨纷飞,天气清爽,临窗喝茶,倒也是一件无比惬意之事。”
老者摇摇头,却道:“我却没有这份闲心!”
“心若闲时。还是闲一些地好。以我目前处境。还有喝茶地雅兴。阁下为何不可?”
“你我不能相比。你不过是一时错乱。总有大好之时。而我却是性命攸关。来不得半点马虎。要紧程度不同。不能相提并论。”老者临窗而坐。目光直视远处地铁围山。眼露担忧之意。
年轻人坐在老者对面。顺着老者地目光望去。不解地问道:“铁围山中。真有你所说地那个宝物不成?”
谈到宝物。老者顿时眼睛一亮。点头应道:“应该不差。铁围山并非天然形成。世人都以为乃是天仙以无上法力而成。实为以讹传讹。天仙有移仙填海地神通倒也不假。不过要是说方圆千里大小还说得过去。如铁围山这般长不下上百万里。将整个中土世间团团围住地浩然群山。即便天庭所有天仙下凡。怕是也要耗费千年之功。先不说天庭天仙全数下凡是绝无可能之事。便是所有天仙真能下凡来到世间。一起动手建造这铁围山。千年之功。也是需要一段接一段慢慢成形。而不是千年以前。铁围山犹如从天而降一般。一夜之间便将中土世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者侃侃而谈。犹如亲眼所见一般。顿时令年轻人眼露疑惑之意。问道:“莫非阁下曾亲见此事?”
老者脸色一紧。自嘲地一笑。说道:“不说了。不说了。此事稍后再议。先说你。为何非要跟我前来铁围山寻宝?”
年轻人叹息一声,半晌不语,呆呆看了一会儿窗外细雨,忽然说道:“不知何故,我一见你就心生亲切之感,便如久别重逢的亲人。且我总是心神恍惚间,不知自己究竟是谁,时而清醒,时而迷茫,不过心中却总想早日来到中土世间,正好阁下也要前来中土世间,也便就随你来到了此处。”
老者默然一笑,想说什么,想了一想,却又按下心中之话,摇头说道:“你我有缘,小子,可还记得我是何人?”
年轻人先是一怔,忽然又目露迷茫之色,静心想了半晌,双眼渐渐露出清晰之意,正要开口道破眼前之人来历,却是猛然间脑中一阵刺疼,随即前事皆忘,只好沮丧地摇头说道:“还是不太想起,只差一点。为何次次都是如此?不知何时我才能心神稳固,可以随意记起前事!”
“若是我在铁围山寻得了宝物,到时我可保性命无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