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车声远远响起,张河焕眯着眼睛回头看了看,桥上停着一辆车,他略带遗憾的说道,
“现在来,有什么用呢?”
漆黑的夜色渐渐将他的身影掩盖,除了今晚的人,没有人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赫宪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红灯才赶到了麻浦大桥。
当他看到上桥道路上的警示牌,就知道自己来对了,一边加大油门,一边给自家小姐汇报了情况之后,他就急匆匆的赶了上来。
今晚的桥上格外安静,因为李俊贤的事先安排,此时还没有一辆车从这里经过。
刘赫宪下了车,在路灯的光照下,不断的打量着四周,地上鲜红的印迹让他有些触目惊心。
同时,他心中也升起了不好的念头。
顺着地上时隐时现的血迹,刘赫宪终于走到了刚才的地方。
栏杆上还有些血迹,他用手捻了一下,
“新鲜的!”
心中一喜,随即又变成了深深的担忧。
接近十米高的麻浦大桥,从这里掉下去,虽说今晚风浪不大,但是桥下的暗流还有掉下去产生的冲击力,都足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可千万不能出事!”
十五分钟后,原本平静的汉江江面忽然忙碌了起来。
江面上快速驶过一艘又一艘救生艇,偶尔还能听到一道道呼唤张永源名字的搜救声。
“少爷,事情办完了。”
“焕叔,辛苦了。”
李俊贤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不知在想什么,看着欲言又止的张河焕,他轻轻说道,
“焕叔,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
“少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张永源和有关系?”
李俊贤笑了笑,
“知道又怎么样?他现在已经消失了。”
“可是,张永源他好像是华夏人吧?而且如果真的和有关的话”
“华夏人就不能自杀了吗?谁有证据,谁能证明?”
李俊贤的的面色猛然一变,
“至于那边,只要他们没有公布张永源的身份,死了就死了,你以为具河凤那个女人,会因为一个死人和我们拼到底?”
张河焕微微点了点头,李俊贤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
每年在国外死的华夏留学生并不少,但是最终结果怎么样还是要看本地政府,因此确实不用担心华夏那边的注意。
至于集团
“那么,张永源和到底什么关系?”
李俊贤轻轻抬了抬眼皮,等结果等到凌晨,他都有些困了,
“具本茂,是张永源的外公。”
他顿了顿,
“如果没有意外,他极有可能是下一代的集团接班人,如果在他的身份还没曝光前动手,会省去很多麻烦。”
“莫?”
张河焕对他的一番话表示吃惊,
“可是,张永源是下一代继承人的话,具光谟也不会答应吧?”
“具光谟?”
李俊贤的语气充满了嘲弄,
“只是一个过继子而已,那家伙在米国留学念书,结果乱搞,搞出病来了。”
“么拉古?”
张河焕有些难以相信,他知道具本茂原本是没有子嗣的,现在集团的代理董事长,也只是他的小女儿。
现在具光谟的情况,肯定不能继续接任下一届的权柄。
想到这,他又开口问道,
“那具本茂知道张永源和他的关系吗?”
“知不知道,那已经无所谓了。毕竟没人会去计较一个死人的身份。至于具光谟,我觉得他应该好好谢谢我。”
他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张河焕看着他逐渐扭曲的脸,心中微微一动,
好像少爷在米国留学的时候,因为同胞的原因,和具光谟应该是认识的吧
想到这,他心中竟莫名生出一股寒意,他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把自己的念头驱逐出了脑海。
“好了,焕叔。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李俊贤打了个哈欠,起身向房间内走去。
张河焕眼皮动了动,却是一句话没说,
“自从对那个位子有了想法,少爷就变了啊!”
他心中有些感叹,最终还是摇着头向李俊贤做了道别。
“赫宪,找到了吗?”
汝矣岛上,一个中年女人现在刘赫宪的身旁,看着不断在汉江江面上穿梭的救生艇,她紧握着拳头心中不停的祈祷。
刘赫宪的语气有些犹豫,
“暂时还没有,不过江楠区集团医院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人一找到,就会立刻动用直升机送去。”
女子听了点了点头,她看着茫茫的江面,声音有些颤抖,
“一定要找到,活要见人,死”
后面的话她还是没能说出口,她定了定神,略微平复了心情,
“集团医院没有打扰到他吧?”
刘赫宪十分为难,却还是回答道,
“他已经知道了。”
女子沉沉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也好,他身上也有具家的血统,早些知道,也可以早做安排。”
刘赫宪站在她身边并未发表意见,只是有些恨恨的说道,
“这次李俊贤直接下重手,不知道小姐打算怎么处理?”
“我会直接跟李在镕谈一谈这件事,至于后面”
女子面有不甘,迟疑了许久才说到,
“李家,我们不能正面和他们对抗,政府也不会允许因为这件事导致两家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