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情况不对劲!”
经此变故,一旁捧着那只曾经装着九瓣花汁,但如今已经是个空陶罐的林药,顿时回过了神。
听到林药的这句话,陈长生和夏侯俊不禁同时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
有些尴尬的仔细打量着此时已经走出屋外,但全身下那因卧床两年而十分苍白的皮肤,此时正在阳光直射下迅速变灰的夏侯正,林药突然抚掌大笑道:“好啊,这可是大好事!”
“林老,你有什么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死死的盯着自己父亲,夏侯俊在听到林药的话之后,顿时一脸紧张的问道:“林老,有话你说清楚,我父亲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哈哈,夏侯公子不要担心,令尊只是身中蛊毒,但这毒原本却并不是想要了他的命,所以令尊才能活了两年……”
话说到了这里,想到就是因为自己上次自以为是,这才导致了夏侯正的病情迅速恶化,林药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尴尬。
但此时明显也不是他应该感觉到尴尬时候,所以他连忙对陈长生和夏侯俊解释道:“两位请看,夏侯家主他身上的灰色,那就是蛊毒被驱逐的征兆,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之内……”
听到林药说到这里顿住,陈长生顿时郁闷的摇了摇头:“我说林老,有话你就直说,别总这么吊胃口!”
“呵呵……”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林药低声解释道:“依我行医四十年的经验来看,现在夏侯家主需要的是好好活动一下,所以……两位公子现在最好陪夏侯家主好好打一架。”
“打……打一架?”
耳中将林药那句‘打一架’给听了个清清楚楚,陈长生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得,这活我可干不了。我怕一时间掌握不好分寸,夏侯大哥会杀了我。”
“这活我也干不了啊……妈的,当儿子的打亲爹,你要我怎么下得了这个手?”
“那我也没招了!”
脚下随着夏侯正那僵硬的步子一步步前进而倒退,林药指着夏侯正的身体对两人说道:“两位公子且看,现在蛊毒已经几乎都被逼了出来,你们看夏侯家主身上的灰色……用心看,它像不像蛇鳞?”
听林药这么一说,陈长生不由下意识朝夏侯正身上看了过去。
还别说,要是林药不提这个的话,陈长生还真就没注意到这点,从此时夏侯正身上那层层叠叠的灰色皮肤上来看,还真就像生了一身细密蛇鳞的模样。
“我父亲……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九瓣花可解天下万毒,夏侯家主只是卧床太久,体内血气不畅,无法主动吸收九瓣花汁的药力而已。夏侯公子不必担心,只要你们两位陪着夏侯家主好好打一架,助他将体内的九瓣花药力给发散出来,他体内的蛊毒也就解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看着自己的父亲,夏侯俊抿着嘴唇想了半天,终是狠狠一咬牙:“好,我干,长生兄弟?”
“呃……”
如果要是打别人,但凡夏侯俊开了口,陈长生自然没理由不答应。
但是……如果要是和夏侯俊一起打他父亲夏侯正的话,这件事他一时间还真就有些不好意思点头。
毕竟这种事,他下手轻了自己要挨揍,下手重了没准还会被夏侯俊给揍,明显是两头不讨好。
“长生兄弟,家父可是八鼎巫兵,恐怕就算是你和我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听到陈长生没有回应,夏侯俊转念一想,顿时就明白了他这位兄弟的顾虑,顿时对陈长生说道:“长生兄弟,你就放心大胆的出手,哪怕我爹就算是受点小伤也无所谓,更何况……咱们俩也未必有本事能伤得到他!”
“呃……既然夏侯大哥你都这么说,那小弟也只好出手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陈长生下意识的忽略了‘全力出手’这四个字。
毕竟,如果他要真的大嘴一张,直接喷出一团火把夏侯正给烧得破了相,这可算得上是毁容大罪……
“长生兄弟,你带着林老先去演武场,我把父亲给引过去,那里够大,能施展得开!”
“好!”
并没有什么犹豫,陈长生走到林药身边,抬手一抓,顿时就拽着林药飞快朝着夏侯府后院演武场跑了过去。
夏侯府的演武场在什么地方,陈长生上次跟着夏侯俊那位不好惹的表妹来过,他自然清楚在什么地方。
然而,令陈长生意外的却是,就在他带着林药一路快跑来到了夏侯府演武场上的时候,他再一次看到了那名白衣女子。
而此时那名白衣女子,正在演武场上练剑,所练的正是她那口剑尾连着一只流星锤的奇门长剑。
“长剑就长剑,好端端的为什么还在要剑上连一只流星锤?”
说句实话,一看到那名白衣女子剑柄最末端的那只拳头大小实心铁球,陈长生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很疼。
上次被那只实心铁球给砸了一下,那滋味可着实是不好受。
“又是你这个混蛋!”
正在演武场中练剑的张芸,她在听到远处朝演武场上跑过来的脚步声之后,顿时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但她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一眼看过去的时候,竟然会看到了上次那个对她出言不逊的臭小子。
“哼,上次有我表哥罩着你,今天老娘看你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