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判断,那自然是这位脸上覆着一块青铜面具的神秘壮汉,用某种残忍的手段杀死了提刑佥事张安如。( .)
若是有心解释两句的话,对于炎飞扬来说,倒也并非无法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
但是,他为什么要说?
他炎飞扬要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向这些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抹杀的蝼蚁解释。
况且,若是动起了手,还能往自己主子的敌人身上泼点脏水,何乐而不为?
……
“不好,大人遇刺,快来人!”
“拦住他们,是他们杀死了张大人,快!”
“站住,你别想……”
一个逃字还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动作最快的那名提刑司衙役,就已经被身披黑色披风的炎飞扬给扣住了咽喉。
仅仅只不过是看似云淡风轻的随手一扭,这名六鼎巫兵境界的衙役,就已经成了一具毫无半点生命气息的尸体。
然而,尽管这名衙役已然成了一具尸体,但这位被夏侯勇尊称为统领的壮汉,却并没有半点尊重死者的意思。
只见他手臂肌肉高高贲起,随后便直接抓着手里那具尸体的脖子,将它给当成了武器来用,足下发力,腰间一拧,那具尸体便被他当成了重锤,狠狠砸进了一群朝着二人围过来的衙役正中间。
砰!
被尸体砸在身上的几人,顿时不由自主的朝着身后倒飞出去,透过那具尸体传导进他们身体内的劲力,直接将数名约有五鼎巫兵左右修为的衙役给砸了个骨断筋折。
“一群土鸡瓦狗,也配与我敌,也敢与我为敌?”
眼底悄然闪过一缕浓重的讽刺意味,也不见炎飞扬作势,只不过足尖在地上微微一点,整个人就仿佛化身为一枝利箭,瞬间便跨越了数十步的距离,也不动用巫术,仅仅凭着两只手掌,反手便格杀了数名衙役。
“兄弟们,杀啊!”
“不自量力!”
事实上,炎飞扬真的很想拿出自己的招牌战技,把眼前这几十个衙役给尽数斩杀当场。
但是没办法,既然被称之为招牌战技,那自然有着它自己的特色,其辨识度极高。
帝都之内眼力好的人很多,若是一个不注意被人给认出来的话,那才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狂徒受死!”
见到一名衙役竟然拔出长剑朝着自己身上刺了过来,炎飞扬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伸出两根手指,在那柄钢质低劣的长剑即将刺在自己身上之前,抵在了剑尖处。
一个是五鼎巫将,一个是五鼎巫兵,虽然同样都是五鼎,但差距却实在太大,甚至大到了炎飞扬仅仅只不过伸出两根手指,就牢牢抵住了那名衙役几乎拼了老命才刺出来的这一剑。
“确实会有人死,只不过却不是我。”
嘴角微微上扬,哂笑一声后,抵住长剑那两根手指微微一用力,劲力勃发间,这柄长剑竟是从中折断。
而炎飞扬,则是捏着手里那半截断剑,瞬间抹过了这名衙役的脖子。
血花飞溅,但炎飞扬却提前一步尽数闪过,并没有在自己的披风上沾染半点血迹。
“哼!”
前后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但这名脸上覆着一块青铜面具的壮汉,却已经将前来抓捕他的近三十余名衙役几乎给打死了一半,而另外那一半则是身受重伤倒地不起,再也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走!”
提起原本提着一鼓劲,想适时出手干掉几个衙役,但却一直没找到半点机会的夏侯勇,炎飞扬就这般抓着对方一路冲出了银月坊提刑司,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人有阻拦他们二人的意思。
不是不想拦,而是技不如人,想拦也拦不住。
而对于炎飞扬来说,他却是基本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给做完,完全不需要再继续留在这里杀人。
像他这种人,做什么事之前都会先把后路给想好。在进入提刑司之前,炎飞扬早就已经摸清了银月坊内巡防卫兵的巡逻路线。
“统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有些头晕的跟在炎飞扬身后走出了银月坊提刑司,夏侯勇不禁问道:“大人,您之前不是说过,不想在帝都里闹事的吗?”
“若这里真是帝都,我还真就不敢杀人,哪怕就算是被人冤枉,也只能乖乖被关进大狱里受审。”
话说到了此处,炎飞扬的语气中悄然带出了几分戏谑:“只可惜,这里最多只能算是帝都外围,还远远算不上真正的帝都。”
丝毫没有理会周围一大群目瞪口呆看着他们的行人,这名脸上覆着一块青铜面具的神秘壮汉,就这么带着如今已然形容枯槁的夏侯勇上了马车。
“走,我们去帝都。”
“遵命!”
……
混迹在人群中,之前被人扔出来的陈长生,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对刚刚坐上那辆黑色马车离去的面具人升起了几分好奇。
几十个人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这动静自然算不上小。
尽管隔得老远,但托了提刑司衙门口严禁大声喧哗的规矩,陈长生依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衙门里那叫得震天响的喊杀声。
只不过,那阵嘈杂声才仅仅只不过响了几个呼吸的功夫,然后就一切复又归于平静。
紧接着,从衙门口里就走出了两个看起来古里古怪的人物,最后登上一辆黑色马车迅速离去。
毫无疑问,陈长生是被扔出来的,因为之前他的那番言辞,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