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虽然这里是玄鸟卫大营,但小心隔墙有耳。再说,这种话从您的嘴里说出来,本身就有些不大合适。”
尽管阮红玉从小所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保家卫国,如何守护大商王朝。但是,当她在听到自己这位亲手把自己训练出来的顶头上司所说的话之后,却仅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反驳对方这句话本身所透漏出来的某种深意。
因为她知道刘璇玑口中所说的好声位六皇子是谁,同时也知道这位六皇子与玄鸟卫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恩怨。
“呵呵,这件事你做得不错,先回去好好歇一歇,再过不了多久,通天塔就会开放,早点做好与人奋力一战的准备。”
“属下明白!”
望着阮红玉离开这间正堂的背影,刘璇玑再次端起了那杯香茗浅啜一口,竟是觉得自己这位弟子从江怒那只老狐狸处带回来的并州雨前百花茶,喝起来却是格外香醇甘甜。
当然,令人觉得香醇甘甜的并不是茶本身,而是品茶时的心情。
“六皇子?”
唇角微微上扬,刘璇玑的脸上露出一丝哂笑,随即对着空无一人的玄鸟卫正堂喃喃自语道:“殷受辛,我真的很好奇,当你因为自己母亲的事情而求到我身上的时候,你的脸色会有多难看?呵呵,居然敢向皇帝谏言取缔玄鸟卫,你的胆子倒也真不小。”
不过,在说完了这番话之后,想起那位身体日渐衰老的皇帝,对于这位六皇子的态度之后,刘璇玑的脸上却悄然露出一丝恼色。
“大皇子镇守边关,二皇子被立为太子,就算大位之争随着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逐渐展开,但是……这和六皇子殷受辛有什么关系?”
闭目沉思片刻,仔细将帝都中的各种情形都在自己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刘璇玑长长地舒了口气:“不可能的,大皇子一代雄才,镇守雍州边关十数年,硬是让沙漠蛮子不敢北进一步。二皇子身为太子,这些年以来朝中官员几乎有半数都在拥戴他。皇帝就算想行废立之事,也最多只不过是想想罢了。”
“受宠又如何?于情于理,皇位都轮不到他殷受辛!”
……
“司空少爷,人跟丢了!”
“哦?”
招财赌坊二楼雅间内,气质温和儒雅的司空礼,看着此时脸上隐隐带着几分惶恐的王九,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但随即却又是笑了起来:“看来,你又被人杀了一次。”
对于司空礼而言,别说是一个三鼎巫兵,哪怕就算是六鼎巫兵在他的一双眼睛里,也丝毫掩藏不得半点修为。
他记得很清楚,在三天前自己派这位最近新收入门下的王九去跟踪那名少年的时候,对方还是三鼎巫兵的境界,如今这人回来后却成了一个二鼎巫兵,那自然只有一个解释——这家伙又被人给杀了一次。
二鼎巫兵,放在大商王朝天下九州里,哪怕就算一个小地方的农夫也有这种修为。
若是放在帝都,这种修为的人,简直比狗还要多。
“是的,跟着那小子整整三天,他根本没有发现属下,但直到跟着他去了天勾坊内一间没有名字的酒楼后,属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一个可怕的对手给捅穿了心脏,随后又一刀抹了脖子。等属下恢复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小子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王九丝毫没有半点隐瞒,直接把自己在过去三天之内的一切遭遇都如实的说了出来,因为他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如今只剩下二鼎巫兵的修为,若自己这位新主公不想在他身上投下重注的话,那自己这辈子根本不会再有半点希望可言。
更何况,就算他想说谎,想隐瞒一下自己还没看清是什么人干掉自己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做掉的糗事也没用。
在信天鹄这种可怕的本命灵物面前,就算他说谎也没用。
如今他所能做的,也就是赌一把,赌自己实话实说,没有半点隐瞒的这份忠心能被对方给看上。
赌赢了自然一切好说,赌输了他也只有认命。
然而,令王九万万没想到的却是,当他好似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一切都给说出来之后,司空礼却皱着眉头,屈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叩击了起来。
“也就是说,那个叫陈长生的小子,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沉思半晌,转过头看着王九,司空礼微微一笑:“至于你,倒也不用担心。虽然人跟丢了,但我司空礼说出去的话,向来做数。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医治你本命灵物九头虫的灵药,我会着人给你置办。通天塔大约还有不到二十天就会开放,到时候你随我进去走一趟。”
听到这句话,王九不禁有些意外的看了自己这位主公一眼:“少爷,您有信天鹄做为本命灵物,也要去通天塔?”
“呵呵,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不会去。”
星星点点的白色光芒在指尖处聚集,须臾间便演化为一只通体纯白色的小鸟落于指间,手里逗弄着那只白鸟,司空礼轻声笑道:“从通天塔在夏朝时出现以来,这几千年的时间里,不知开放了多少次,但恐怕唯有这次最为特殊。此等盛事,我若不去亲眼看看,那也太过遗憾了些。”
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这位主人,王九不由问道:“少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你去了,亲眼见到了,自然也就会明白。至于其他的事,有些时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