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眼角余光看到江浩然转身离去,陈长生心中悄然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渐渐转过身正面面对着这名正朝自己一步步逼近的黑衣男人。
江浩然是走是留,他根本不在意,不过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少了一个不稳定因素,倒却也是一件好事。
望着对方眼中那种毫不掩饰的暴烈杀机,陈长生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我们之间有仇?”
“无仇!”
“有怨?”
“亦无怨!”
手中长剑抬起,看着陈长生满脸警惕的模样,黑衣男人微微一笑:“不用猜了,我搞出这么多事,只为这座夏朝将军墓里的重宝,还有……我曾答应过一个人,要保证一个人没办法活着走出去。”
“你想让那个不想活着走出去的人,就是我?”
“没错!”
听到这两个字,陈长生不禁幽幽一声长叹:“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个你别问我,因为我计穷做事,向来只问酬劳,不问缘由。”
说完这句话,黑衣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若是还有什么想问的,那就趁现在快点问,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计某向来比较大方。”
从这名自称计穷的黑衣人身上,陈长生完全能够感觉到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轻视,就仿佛自己的性命完全只在对方一念之间而已。
事实上,如果一切都没有意外的话,自己若非身负多门地煞神通,就算能够活着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恐怕也完全没有任何可能从眼前这名黑衣人手底下保住一条性命。
“计穷?这名字一听就很穷,怪不得会做这种杀人的营生。”
心中腹诽一句,深深地吸了口长气,将自己的思维迅速梳理一番后,陈长生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你也知道这里的陷阱都在什么地方吗?”
“当然!”
口中淡淡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后,计穷又补充了一句:“事实上,你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你手里有的东西,我也同样有,而且比你手里的更为详尽。你知道这座古墓中哪里有机关,该如何过去,这些我同样也知道。”
“所以,我也就不必费心思去想着利用这座古墓里的机关来对付你了,对不对?”
将面前这名黑衣男人话里话外的潜台词说出来,陈长生正色道:“第二个问题,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或者说,是谁不想我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司空礼!”
从对方口中听到这个自己早就已经心中有数的名字,陈长生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我曾经在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个人……他究竟是谁?”
“不知道,我之前已经说过,做事只问酬劳,不问前因,更懒得理会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计某根本不在意他是谁,有着什么样的微分,只要给出的报酬足够丰厚即可。”
“好吧!”
有些郁闷的摇了摇头,陈长生悄然握紧了手中长剑与那只金属圆筒的同时,再次开口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这座古墓里……真的有宝物吗?”
“按想要你命的那个人所说,确实有。但对于我计穷而言,有或没有都并不重要,因为我向来先收报酬。所以,有固然好,没有也无所谓。反正这里这么多人,每个人的身家都很丰厚,一个接一个杀下去,最终所得也未必会比什么重宝差到哪去。”
说完了这句话,仿佛计穷的耐心已经完全消耗殆尽:“废话说完了吗?”
“差不多,想问的都已经问完,不过你给出的答案却不怎么样。”
陈长生很清楚计穷的意思——既然废话都已经说完,那也是时候送自己归西了。
“那我可不管,总之我知道的东西都已经告诉了你。”
淡然一笑,原本斜斜指着地面的长剑陡然指向陈长生的咽喉,计穷上一瞬还站在近三十步外的身体,下一瞬猛然化为一道清烟,手中长剑更是凌空斩出一道半月形白光,人还尚在虚空,但那一道形如弯月的弧形剑光却已经朝陈长生当头斩下。
从本质上来讲,这一道半月形剑光和陈长生斩出的剑气、柳余恨打出的拳印一样,都是凝聚在兵器或拳头上的法力压缩后打出。
但若是在威力上来说,这种攻击固然每一名巫将都能释放出来,但有人发出这种攻击能杀人,有些人发出的攻击却最多只能把敌人打破一层皮。
这其中的巨大差异,完全在于演化为剑气的法力种子有多少枚,以及每一枚法力种子与其它法力种子之间的间隙大小如何。
间隙越小,剑气越凝炼,强度就越高,斩在人身上的杀伤力就越强,反之亦然。
而若想缩小法力种子与法力种子之间的间隙,却只有通过提升境界来做到。
计穷这一剑来得极快,之前已经与对方交过手,陈长生很清楚一件事——就如自己在看江浩然一样,如今自己在计穷的眼里,无异于就是第二个江浩然。
法力、境界、力量、速度,这四样不论哪一样单拿出出来,对方都远在自己之上。
毕竟陈长生只是一名三鼎巫将,而计穷却是一位五鼎巫将,而且……还领悟了意境。
领悟了剑意,再加上对敌经验完全可以甩自己几条街那么远,若是硬碰硬的话,陈长生看不到任何生机。
像计穷这种已经领悟到意境的五鼎巫将,恐怕就连一般的六鼎巫将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如此一算,几乎可以说,陈长生如今正在与一名六鼎巫将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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