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吃了夜宵后还很是做了一些不可言说之事?不然为何如此春风满面?
原来以为天帝陛下乃是千年铁树永不开花,积年隐疾难振雄风,而今看来,陛下竟是看人下菜碟儿,非是不能也是不为也。这满天的仙女,都没有拿下天帝陛下,真是天界之耻啊!
真想见识见识这破了陛下几千年的功的小魔女,究竟是长了怎样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儿!
众仙传音过来又过去,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完全无法遏制。
看陛下早早就议完事回宫去,众仙中那些胆大的女仙,女仙们当即决定,轮流去璇玑宫前散步。总归会有一个能见到小魔女真容。
邝露见女仙们闹腾,心里也是发苦,想了一个由头,便径直往璇玑宫来。刚进宫门,就听到一阵极为清脆的笑声。
她心头更是苦涩,那笑声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放肆了,整个天界都不会有人这般高声狂笑。她自小到大也未曾这样开怀大笑过。
循声找过去,只见星光小湖边,魇兽和一只五彩鹦鹉齐齐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一个女子背对着她,笑得乐不可支。
她的天帝陛下,站在一旁,温柔地笑如清风明月,眉眼间柔情一片,像一道皎洁的月光,洒向了那个女子。
她听见了自己的心冰成了一块又碎了一地的声音。
“陛下。”她上前见礼。
天帝笑容未收,看向她,“邝露,你来得正好……”
那女子也转过身来,笑着与她四目相对。才十五六岁的样貌,精致如画的眉眼,稚气又聪慧。
她先笑着道:“邝露姐姐好,我叫卿天。”
天帝道:“卿天乃是魔尊之女,魔界骄阳公主。”
难怪如此放浪形迹。邝露福了一福,“公主殿下。”
天帝道:“上次那种云纹冰丝料子可还有,”他看了一眼倾天,“若是有就取来给卿天做几身衣裳。”
邝露应道:“有的。我这便去取。”
看着她的背影,卿天赞道:“润玉哥哥,这邝露姐姐好生漂亮!”
润玉不以为意,转头指着地上的魇兽道:“快起来,别装死了。”
魇兽一动不动。卿天大笑,“没决出胜负,他们两个都不会起来的。”
润玉宠溺地看她一眼,笑道:“你若不叫他们起来,他们要在这里躺一天罢。”
卿天眨眨眼,“不会的,润玉哥哥要不要同我打个赌,我堵魇兽会输。”
“哦,赌注是什么?”
“我想想,”卿天歪着头想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我若赢了,今晚我便来璇玑宫住。璇玑宫热闹。”
“不行。璇玑宫不安全。”润玉摇头。
昨夜之事,卿天睡了一觉起来便忘记得干干净净。他被揪着袖子在床边坐了一夜,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满腔柔情无限缱绻。
撩拨完就睡着的人浑然不觉那时的他情意初动,爱念汹涌,那百般忍耐的滋味是折磨也是享受,他期待终有彼此托付的一天,那一天他盼了千年万年,他愿意为之九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