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一直是一中的大忌。对于作弊者，从来是从严处罚，情节严重者面临开除处分。每次考试，除了每个考场本有两名监考老师，学校也会派出大量老师不定时地进行检查，若是被这些老师抓住作弊，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一门考试是英语考试，英语这门学科对于戚天璞来说就像是学习之余的放松，考试也是游刃有余，往往提前半小时就做完了卷子，开始罗列考试之后的计划和安排。
一位检查的老师背着手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考场。
这位老师为贾强，是在一中任教多年，最痛恨的就是作弊行为。
他目光犀利地扫视着教室的每一个角落，任何一个小小的异样都在他眼中无限放大。
就在他快要经过戚天璞身旁的时候，一个纸团“嗖”地飞向了戚天璞，在桌子上滚动了两下，而后安静地躺在那里。
贾强眼疾手快，一把夺过那个纸团，打开，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
“你们两个，出来。”
整个教室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戚天璞和给她传纸条的王可雨站起来，跟着老师走了出去。
“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弊，胆子不小啊！”贾强将纸团扔在办公桌上，说道。
戚天璞飞快地将纸团展开，整个人都懵了。这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英语试卷上选择题的答案，很显然是用来传答案的。
还不等戚天璞说什么，王可雨便边哭边说道：“老师，我们错了，不该传答案，求老师放过我们这次吧。”
戚天璞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可雨，整个人都一动不动，血直往头上涌，感到自己的头几乎要炸开了。
“哼！在一中，作弊可是大错，情节严重的是要记过的。你们这些个学生，不想着怎么好好学习提高成绩，净想着如何作弊了。嗯？高考考场上你能作弊？你还帮她作弊，上了高考考上你能帮她？”贾强用手指点着桌子，唾沫星子飞溅，王可雨边哭边点头，可戚天璞却始终无动于衷。
贾强转向戚天璞，横眉道：“你怎么不说话？这什么眼神看着我？作弊还有理了？”
戚天璞平静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恼羞成怒的贾强，说道：“我没作弊，为何要解释？”
王可雨哭得更凶了，用颤抖的手指着戚天璞，满腹委屈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明明就是你考前说要我传答案给你的，现在被抓了，你就不认了。”
“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我认？”戚天璞转向王可雨，一脸轻蔑，拿起桌上的纸团，嫌弃地抖了抖，“就你这答案，光单选题就错了三个，你帮我作弊？你逗谁呢？”
贾强见戚天璞这副态度，气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你你你……反了你了！等你们班主任来，特二班的对吧，张卫红老师。”
当张卫红看到哭成泪人的王可雨和昂首挺胸的戚天璞时，便大致明白贾强为何气成这样。
“你看，这是纸团！我看见这个女生给她传纸团了，她还说她没作弊。”贾强将纸团甩给张卫红。
张卫红展开纸团，细细地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王可雨给戚天璞传答案？”
贾强见张卫红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愈发生气：“怎么？”
“贾老师，您确定这是答案？这是传给戚天璞的答案？”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看错？”
一旁的戚天璞插嘴道：“这的确是答案，不过到底是不是传给我的就不清楚了，毕竟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扔歪在所难免。而且这个人偏偏挑检查老师在的时候作弊，说明也没聪明到哪儿，传错人也是有可能的。”
“她都承认是传给你的了，你还在这里狡辩什么？”
“可是我没承认啊，只有她一个人说这不能作数啊。而且老师，您是看见她传答案给我，但是您有看见我看这个答案了吗？”有了张卫红在，戚天璞更加理直气壮。
“你这是作弊未遂！因为我及时发现了，你才没能作弊成功。我在这个学校二十年了，什么学生我没见过，你别想糊弄我。”贾强扬眉。
“如果是她说谎呢？”
王可雨急了：“戚天璞，你怎么这样！明明就是你让我传答案的，现在被抓了就全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老师，您要相信我啊，这种事情我怎么敢说谎。”
戚天璞翻了一个大白眼，小声嘀咕道：“宫斗剧看多了吧，还臣妾冤枉呢。”
张卫红被逗笑了，但看到贾强的表情立刻绷紧那张黑脸，清了清嗓子，说道：“戚天璞，严肃一点。”
戚天璞便学着张卫红的样子，绷紧小脸，但那双狡黠的眼睛却不肯安分。
“你就别再在这里狡辩了，都已经被抓住了，还不认错。我也没时间和你在这里继续说这些没用的，你们两人这次成绩记零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写份检讨交上来。”
所以自己刚刚的话都白说了？
戚天璞忍不了了，开口让道：“老师，你未免也太……”
张卫红直接打断了戚天璞，说道：“贾老师，戚天璞是我的学生，凭我对她的观察和了解，她不会去作弊的，而且她的成绩挺好的，也实在没必要作弊。刚刚她也说了，这纸团可能是传错了，她也确确实实没看纸团。”
“张老师的意思是说，我弄错了，冤枉你的学生了？”
张卫红本想再解释一下，但话到嘴边，撞上了贾强不屑的眼神，改口说道：“对。”
“张老师啊，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