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说道:“凌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所以我才要你好好活着,不容你受到一点伤害,你放心,我现在巴不得那个害你爹爹的凶手亲来,我决不能让他讨了好去。”凌可儿道:“那就让我和你在一起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凶神恶煞。”少卿赶紧道:“凌姑娘,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还是请你和小四喜他们在这几天里暂避一时,只在暗中留神即可,否则我这个精心布下的钓鱼计划很可能就不灵光了。”
“那你需要我现在做些甚么?”
“告诉小四喜他们,隐蔽好行藏,同时留神‘天南居’人员的安全就行,如果你们先遇到危险,不可和敌人硬拼,必须立马通知我。”
凌可儿想了想道:“那好,我这就去了,不过你也别逞能,一旦不敌对手,也必须通知我们!”少卿道:“好吧,就这样。”凌可儿道了一声“小心”,随即离去。
少卿将门掩上,重新回到案前坐下,将图展开认真审视起来。之所以说他“认真”,是因为他这次真的想趁此机会从这半幅图上看出点甚么蛛丝马迹来。他想那张献忠既然存心要把财宝留给他的继承人,就不可能不留下点线索,而让他们终身去猜谜。然而,尽管他又是用水搓,又是用灯光照,却依然还是一无所得,于是便深恨自己没有得到那另外的半幅。正当他感到看得疲倦和头疼,禁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时,突然一声如落叶般的轻响自窗外传来,若非内力修为如他之流,断难察觉。于是禁不住精神一振,又重新“凝神”端详起那半幅图来。
来人轻功甚佳,不过他还是感觉得出这人已逐步接近了窗前。以他判断,这人功力虽然可观,但还不足以与他为敌,也不像是能在一两招之内能置凌长风于死地的身手。这人一到窗前,便好一会没有了任何声息,少卿暗笑道:“这厮倒有耐性,在等机会,我倒要看看我们到底谁更沉得着气。”片刻之后,他终于发现窗棂上糊的白纸被人无声无息地抠开了一个小孔,便装作甚么也没发现似地伸了一个懒腰,又看了一会儿图,便将一只手撑在太阳穴上打起瞌睡来。突然间,只听“嘣”的一声机簧响,一支弩箭透窗而入,如闪电一般向少卿面门奔来,少卿“呀”地叫了一声,连带椅子一起往后便倒,发出“卡啦”的一声响。紧接着,窗户开启,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一闪而入,径奔案上那宝图而来,待这人抓住宝图,正要转身飞出窗外时,忽觉两边膝弯里一麻,身不由己地就要跪将下来,立时大惊失色,奋不顾身地用双手在桌沿一撑,屈着一双小腿凌空越起,却被少卿一把扯了下来,一条蒙头盖脸的黑巾也随之滑落,露出那人一头瀑布一般的青丝。敢情来人是个姑娘家,少卿见状也禁不住大吃一惊。
那女子由于双膝穴道受制,落下时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听得少卿在身旁咳嗽了一声,赶紧一旋身子,缩着一双小腿,臀部着地,双手反撑着,瞪着一双惊恐万状的眼睛仰视着少卿。少卿见这姑娘虽然行状狼狈,但却是个罕见的美人,美得令他都有些不敢逼视,一时竟不知道接下来该何所作为。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少卿听出是凌可儿和小四喜二人正向这里走来,紧接着便传来小四喜的声音在门外问道:“大哥哥,甚么情况?”少卿“哈”地笑了一声道:“鱼儿上钩了,你们进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