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一抬眼皮看了花羽一眼,缓缓说道:“花羽,你很聪明。哀家也知道你的心思,原来哀家就告诫过你,当今太子才是大宋王朝的根本,谁也不能动摇他的地位。就算当今圣上有那么一天,我老太婆也不相信赵氏宗亲里面有谁敢打皇位的主意!!花羽,你就给哀家把心放在肚子里,哀家才是大宋王朝的正宗,你如果不跟着哀家走,你就是乱臣贼子!听明白了没有?!”
说完,慈祥的眼睛里面陡然放出两道寒光。
花羽被这两道寒光一震,顿时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战。
他心惊道:杀气——!
不对!
里面还透着一丝慑人的无上剑气。
花羽心里明白,又是那晚那种感觉!
一种要是说错话就会随时丢掉性命的感觉!!
太后到底会不会武功?!
如果这股杀气不是来自太后本人,那到底又会是谁?!
这间房子里除了我们五个人外,到底谁还在这间屋子里?!
不可能!
难道,还是这股杀气真的本身就是来自太后本人?
惊恐!
花羽不曾有过的惊恐!
一双眼神就让花羽感到了无法形容的惊恐……
花羽此时已是汗如雨下,只得又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道:“太后……千岁,草民……知错了。不过……草民还一事相问,不知……不知,太后可否赐教?”
高太后听到这里眼中的寒光顿时收敛了起来,又恢复了那平时的慈祥面容,微笑着说道:“你先起来,说吧。”
花羽只有长长出了一口气,再次缓缓的站起身来,吞吞吐吐的说道:“草民……今天是心悦诚服的归顺太后……但是……不知,今天太后把……魏总帮主叫到这里来……又有何深意?”
高太后顺便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魏成余,笑呵呵的对花羽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哀家到底有多少实力吗?今天,魏成余都站在了哀家身边,剩下的事就不用哀家多说了吧?”
花羽听到这里,急忙说道“草民明白,草民明白!”
然后高太后又看了一眼费天扬,缓缓说道:“你叫费天扬吧?听说,这几年你一直跟着黄卷东奔西走,真是苦了你啦!还听说,你还几次救过他的命,哀家不胜欣慰,希望你能继承黄卷的遗志,好好的辅佐花羽,共保京城太平。”
费天扬听到这里,又急忙跪倒在地,说道:“承蒙太后夸奖,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不过,听太后的口吻,你好像认识我们家卷哥。”
高太后这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哀家虽然说没有见过黄卷这孩子,但是哀家和这孩子父母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唉——!罢了,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哀家在此希望,你们京城两大帮会一定要精诚合作,共保我大宋江山的安宁,皇室血脉的正统。不然,你们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好了,你们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吧?时辰也不早了,哀家这就回宫去了。”
然后回头向吕明月说了一句:“走吧,月儿,跟哀家回宫。”
说完就缓缓地走出了这间厢房的大门。
吕明月跟在太后后面,却在出门的时候对花羽做了个鬼脸。
花羽和费天扬,还有魏成余急忙下拜道:“恭送太后!”
然后三人站起身来,对望了一眼。
花羽对魏成余说道:“魏帮主,花某真的没想到,你原来是太后的人。”
魏成余微微笑道:“咱们现在都是太后的人。”
花羽听完这话,冷笑了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接着费天扬向魏成余一拱手,也没说什么,就跟着花羽下楼去了。
剩下的只有魏成余。
和他脸上的一丝冷笑。
……
春风居回小花堂的路上。
花羽和费天扬都是一脸寒冰,也没有说话。
但是还是费天扬率先打破了沉静,说道:“总堂主,你觉得今天的事是不是有点蹊跷?”
花羽寒着脸说道:“你是说魏成余出现在这里的事,还是指别的事?”
费天扬缓缓说道:“魏成余出现在这里,虽说令人惊讶,但是细想一想以太后的身份地位,招揽魏成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我说的蹊跷是指太后的眼神里吐出来的杀气……”
花羽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也感觉到了!太可怕了……”
费天扬也面色沉重的说道:“当时房间里不可能有第六个人,但是,太后自小长在王府,又很早嫁入深宫,如果说是她身上透出的那股无可高攀的杀气,这……”
花羽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还是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才行。”
两人刚刚说完话,就看见前边巷口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远远的就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很晚了,总堂主还没安歇?属下等候多时了!呵呵呵。”
费天扬顿时心中一愣,说道:“你是……?”
花羽只是动了动嘴角,冷笑道:“叶七,好久不见了!”
此人正是原来的小花堂属下,后来又投靠刀剑帮,靠刀剑帮在朝廷的实力坐上禁军副指挥使的叶七。但是他后来又和新宰相蔡确眉来眼去,或多或少的又参与了‘天南组’一些计划的叶七。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个拥有多重身份的硬角色。
但是,他现在在费天扬的眼里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