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祁战沉沉的目光冷飕飕的刮向此时咬牙切齿却笑的一脸灿烂的女孩,冷冷撇下一句:“笑的可真难看!”
顿时,江漫漫的脸僵住,再也维持不了笑容。
哭丧着一张脸对着祁阳:“臭丫头……”
下一秒,“真是难为你了,有这么一个大冰块哥哥,都可以当夏天的空调了……”
这声音……咋就听着这么幸灾乐祸呢?
树莓儿唐渔渔也一路越过“尸体”走到了祁阳面前,“羊羊,你没事吧?”
树莓儿看着祁阳凌乱的发丝,手指甲里还流血了,非常不淡定的一把拿起她的手细细检查。
“没事!”祁阳露齿一笑,就想把手扯回去。
下一秒,她的手被一只宽大有茧子的手握住,祁战冰寒的声音响起,冷撤心扉,“你的手背青了……”
祁阳:“……”
哥~那是揍祁文佩力道过重砸青的……
“对啊对啊,手背都青了~”唐渔渔伸头一看,赞同的点点头,“快点去上药按摩一下,不然淤青会大面积的扩展的。”
这种的淤青,如果没有及时处理,很快就会肿起来,大面积的扩展。
“我去拿医药箱。”树莓儿率先往祁阳的屋里走去,这个时候,也不讲究有没有礼貌的什么了。
很快,树莓儿拎着医药箱出来,打开,拿出棉签沾了消毒水往祁阳的手上擦,那指甲缝里一丝一毫的不漏下,待消好毒才拿起药酒轻轻擦拭。
几人干的认真,全然忘记了地上的一堆“尸体”。
这就是祁爸爸出来看到的场景,祁阳几个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祁文佩,他那个刁蛮的妹妹与她夫家的人齐齐倒地。
“你们在干什么!”
威严严肃的声音倏然响起,祁阳抬头便看到爸爸站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有些呆愣,爸爸怎么出来了?
这道声音,简直就是祁文佩的救赎啊!
“大哥!”
祁文佩哀嚎着哑着的嗓子泪流不止,鼻涕一大把一大把的,活像小时候小屁孩被打哭的样子,狼狈又不堪。
祁爸爸自然看到了祁文佩这个丑样,视线下意识的扫到她那只软绵绵的手臂,皱眉冷声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祁阳听着爸爸已经在问祁文佩了,紧张的看着给他擦药酒的哥哥,小声嘱咐:“哥哥,祁文佩是我打的,你不要做出头鸟好不好?”
祁家重女轻男,祁阳犯错顶多就是骂两句,可祁战不同,他犯错轻则体罚重则家法伺候。
这也是为什么祁阳一开始就说她来教训祁文佩,祁战不可以。
可,哥哥还是动手了……
祁阳沮丧着小脑袋,鼻子使命的吸了吸,鼻音一颤一颤的,“哥哥,答应我,不然爸爸会打死你的!”
祁家的家法藤鞭可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坚韧又牢固,比之竹鞭更加的厉害。
上一次祁战做错事,祁爸爸抽了他十鞭鞭子,将他的背部打得血迹斑斑,整个人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嘴唇发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