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习惯独来独往,去留皆随心意,换在平时是再寻常不过。可如今他们一众被困在这小小道观之中,在外路几乎都被堵死的情况下,忽然少了三人着实奇怪。况且,昨日夜里除了魔修所在的左侧偏门,右侧及正门处皆有人轮流看守巡夜。并不曾见那三人离开过道观。
“莫不是那群魔修捣的鬼?”
既然事出蹊跷,免不得有人怀疑到魔修身上。毕竟仙灵、魔灵两界修士能够和平共处一地,本身就是件不靠谱的事,谁知道对方暗地里有没有做什么小动作。
周万顺乃是仙灵正统修士,最是嫉恶如仇,一生所愿便是铲除魔道。眼下一想到三名同门极有可能丧命在魔修手中,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失去了该有的冷静沉稳,向众人道:“走!去找他们要个说法!”
当十余众风风火火踹开魔修所在偏院大门,魔修是应声陆续出现在院前。
欲奴更是火上浇油,掩唇轻笑:“哟,这一大早便气势汹汹踹门而入,莫不是来找碴的?”
周万顺懒得与一名小小女魔斗嘴,只看着为首那名还虚魔修道:“把我们的人交出来!”
那魔修则是一脸桀骜,冷笑道:“哼!什么人的狗的,你们仙灵修士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地头想出去的办法,一大早跑到别人住处撒野些什么?!”
看他那嚣张的嘴脸,周万顺更相信那三人失踪与对方有关,当即威压释放,“明人不说暗话o快将你们掳走我界三名弟子放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魔修一听说自己掳了对方的人,先是一愣,旋即嘲笑道:“原来是来找狗的,自己的狗没看好,便跑来泼污水说别人偷了狗。欺负人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的!莫不是看我等在一旁不吱声,便以为我等是好欺负的了?!”说完,他同样释放魔威,挑衅的看向周万顺。
眼见二人便要斗起来,并且只要二人一开打,所有人都会被牵连,定是踌战,最终便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更不用妄想再离开此处登顶寻宝。
千钧一发之极,一道黑色斗篷掠过,挡在了前方,直视周万顺道:“说是我等掳人,你等有何证据?!”
一名小小炼神期修士竟胆敢拦下自己,周万顺看着刑魔是万分恼火,“证据?仙灵、灵魔素来势不两立,还需要什么证据?!不是你们干的,难不成还是他们自己跑出去送死?!而且昨夜,正门与右偏门处都有人把守根本就不见他们外出!”
刑魔斗篷下看不清脸色,但能看出他似在沉思,很快他便道:“说出来你等或许会不信,昨夜我等这边亦有状况,似乎有人从左偏门处离去,但后因发现并未少人,便也不曾追查下去。如今想来应该就是你们的人。”
“怎么可能!”周万顺冷笑,“当我是三岁痴儿么?他们放着我方守着的正门与右侧门不走,偏偏要走你们所在的左侧门,是何道理?!”
“这便不知了。”刑魔也觉得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他还是认真道:“反正我可以魔神发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是你等还想要斗,我等定会奉陪。”
一把血红色的长刀瞬间出现在众人眼前,肃杀之气弥漫。
周万顺脸色微变,此子他记得似乎与张凡一样,是名获得魔神之道传承的魔修弟子,如果可以眼下将其击毙,也算是绝了仙灵界一个后患!
而似看出他的意图,那还虚魔修当即便道:“刑魔!你且退下!”
随后是看向周万顺,“要打,我是你的对手!”
气氛再次剑拔弩张。
这时一道传音进入周万顺的脑海,“周前辈,无论是不是他们掳走那三人,但此刻双方若是打起,绝非明智之举。”
其实早在刑魔拔刀时周万顺便已冷静下来。只不过看那小魔太过嚣张,忍不住起了杀意。他应该再沉住气一些。伺机而行。
为了大局着想。周万顺平复下心中种种念头,是道:“姑且放你等一马,但若让我查到确实为你等所为,拼了这条命我亦不会放过你等!”
看着仙灵众修扬长而去,魔修心中皆憋着口气,素来只有他们魔修张扬跋扈,何曾如此窝囊过。当即有人不满道:“刑魔!为何要阻拦?!眼下大家人数相当,就算战一场又何妨!为何要退让?!”
刑魔斗篷下声音低沉,“对方有三名获得规则之力的传承者,硬碰只会是我们吃亏。”
“刑魔说得不错!”那名还虚魔修捏紧了拳头,唇角浮现一丝冷笑:“不过相信不用太久这笔帐我们便能讨回来了,将死之人!便容他们再嚣张一会!”
却说仙灵众人回到右偏院,周万顺也觉魔修态度强硬,并不似真掳走或杀害那三人。难道他们真是自己离开的,但为何却偏偏要走魔修所在一侧偏门?
这时,张凡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开口道,“敢问前辈之前探查道观时,那三人是否也在其列?”
“是,”周万顺道:“当时分为三组人探查这处道观,同时还有那群魔修也在道观里查探了好一会,难道……”
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脸色大变。
张凡面无表情继续道:“那三人是否同在一组,他们探查完后可有说发现些什么?并且他们所查看之处之后是否都未在有人查过。”
周万顺脸色瞬间变得比找魔修麻烦时还要更难看,当即转身道:“走!咱们再仔细查一遍道观!”
于是一行人又再将小小道观翻了个遍,但是却一无所获。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