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拂柳地位低下,而嘉妃却是一宫主位。
因此,嘉妃才在皇帝去她的寝宫时与皇帝多喝了几杯,又借故身子不适,送走了皇帝,而拂柳早就精心打扮了一番,在嘉妃宫外头守株待兔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一次后,拂柳竟然有了身孕,这让她既欣喜又忧愁,喜的是,她往后有了依靠,忧的是,她如今身份低微,生下的孩子自然轮不到她教导,只怕会落入贵妃亦或是娴妃手中。
宫中位高权重的娘娘们,只有她们二人无所出。
想到此拂柳更是害怕了。
而贵妃确实将主意打到了拂柳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想当初,她一心为还是嫔位的嘉妃保胎,为的便是孩子。没曾想到头来嘉妃竟然未死于难产,便宜了她。
但如今不同往日,拂柳这孩子她要定了,拂柳也别想做第二个嘉妃,如论如何,贵妃也不会留下她。
一个大胆的计策慢慢在贵妃脑中浮现,此番虽然有危险,可若是成事了,她不仅能得到一个孩子,指不定还能取皇后而代之,母仪天下。
“冯清州,吩咐下去,从今儿个起,给本宫仔细的瞧着秀贵人的寝宫还有长春宫,有动静立即回禀本宫!”贵妃吩咐道。
“是!”大太监冯清州微微颔首便去吩咐了。
……
自打拂柳有孕的消息传遍后宫,宫中众人先前还常常去拂柳所住的咸福宫西配殿看望她,可几日后见皇帝未曾有动静,渐渐地便不去了。
长春宫中,皇帝正与皇后下棋,屋内升起了炭火极其暖和,外头却飘着零星的雪花。
“皇上,您还是去瞧瞧秀贵人吧,她腹中的孩子毕竟是皇上血脉!”皇后笑道。
“朕已经下旨进了她的位份,过些日子再去瞧瞧吧!”皇帝一想起拂柳便十分恼怒,若不是皇后劝他给拂柳进位份,只怕此时拂柳仍旧是个常在。
在皇帝心中,拂柳就是他的一颗弃子罢了,他早就忘记了她,没曾想酒后误事偏偏宠幸了她,还有了孩子,皇帝心中甚为不快,自然不愿见到她。
皇后也不再多言,专心下棋,不多久便输了。
“皇后你今儿个未曾用心!”皇帝笑道。
“皇上说笑了,臣妾可是用了全力,定然是皇上您棋艺越发精湛了!”皇后笑道。
“在这宫中,朕想找个对手难了!”皇帝不禁感慨道。
“臣妾身边倒是有个下棋不错的宫女,臣妾这便命人唤她来!”皇后笑道。
“宫女之中也有下棋的高手?”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皇后。
“皇上可别小看了这些宫女,她们之中不乏才女,臣妾宫里的魏绵奕下棋甚好,臣妾常常都输给她呢!”皇后说罢,看着身边的初夏道:“去公主寝殿里唤魏绵奕来!”
“是……”
“皇后,朕想起来今儿个还有一些奏折未曾批阅,朕先行回宫了,改日再来陪你下棋。”皇帝一听皇后所说之人是魏绵奕,便站起身来,准备回宫了。
“是,臣妾恭送皇上!”皇后微微屈膝道。
“歇着吧!”皇帝笑着说道,随即大步出了皇后的寝殿坐上了龙舆往养心殿去了。
“初夏,你可曾瞧见了?”皇后看着皇帝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娘娘……”初夏很是不解,皇后娘娘要她瞧什么?
“不知为何,进来本宫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今日深思熟虑便请来了皇上,方才一番试探,本宫发现了一个怪异的事儿!”皇后沉声道。
“娘娘发现何事?”初夏确实不知皇后所指。
“本宫发现,近日来,本宫一提绵奕,皇上便走!你瞧瞧方才,皇上听说有个宫女下棋不错,还兴致勃勃的,可一听本宫说是绵奕,他便走了,上一回,本宫与皇上说起那花草茶的时候,提到了绵奕,皇上也走了,还有上上回……”皇后忧心忡忡的说道。
“娘娘您多心了!”初夏笑道。
“是啊,兴许是本宫多心了,皇上九五之尊,难不成还要避着一个宫女!”皇后不禁笑道。
“娘娘所言极是!”初夏应道。
“初夏,崔嬷嬷呢?”皇后这才察觉崔嬷嬷早已不在殿中。
“娘娘,方才您吩咐她带着绵奕去广储司了!”初夏恭声道。
“是本宫忙糊涂了,竟然给忘了!”皇后这才记了起来,随即便想起方才对皇帝说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庆幸,幸亏皇上走了,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年下事儿极多,娘娘您日日操劳,甚为辛苦,歇息片刻吧!”初夏有些心疼的说道。
“嗯,本宫小睡片刻!”皇后的确是困了。
这十二月里便要准备过年,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儿虽不用她亲自去办,但要过问的却是不少的。
她将崔嬷嬷等人派去广储司便是要瞧瞧给宫中各位主子们添置的新衣是否妥当了。
魏绵奕随着崔嬷嬷去了广储司,两人一道细细的查看了为众位主子们准备的新衣后便吩咐司衣库尽早将这些新衣送往各宫,若是主子们不喜欢便要改。
两人在广储司耽搁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出来。
“嬷嬷,您先回宫,奴婢稍后再回去!”魏绵奕对崔嬷嬷笑道。
“绵奕,你要去何处?没有主子的吩咐可不能在宫中随意走动!”崔嬷嬷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道。
“嬷嬷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