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怒不可言,喝道:“好好的,怎就动起手来?咸福宫和承乾宫的奴才们都是死人吗?”
皇后闻言,柔声道:“皇上,也怪不得奴才们,是皇贵妃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去,奴才们哪里敢违背她的意思,如今便是希望皇贵妃吉人天相,躲过此劫!”
“吴书来,去请萨满巫师为皇贵妃祈福!”皇帝对身边的吴书来吩咐道。
“是!”吴书来立即领命而去。
皇帝又对守在这儿的太医们耳提面命了一番,便陪着皇后守在了这正殿之中。
皇后心知皇帝是担忧皇贵妃,也不再劝他,便让人在屋里多放了两盆炭火。
魏绵奕静静的站在皇后身边,不曾多言一句,她甚至垂下头,不愿让皇帝瞧见她。
“魏贵人身子不适为何不歇着?朕瞧着你脸色不好,先回咸福宫去吧!”皇帝此时却瞧见了她,随即便记起傍晚时,吴书来曾向他禀报,说魏绵奕身子不适,不曾亲自领赏谢恩,皇帝还让人请了太医去。
“去吧!”皇后拉着魏绵奕的手,柔声道。
皇后何尝不知魏绵奕是有意不肯去领赏,见皇帝当真以为魏绵奕病了,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却并未多说。
“是!”魏绵奕不想走,但此番她不走也不成,微微福身后带着若研三人离去了。
回到了咸福宫,魏绵奕却睡意全无,她原本想去西配殿中瞧瞧拂柳,看她是否醒来,毕竟有关二阿哥的事儿也只有拂柳与皇贵妃知情,可思虑之后便作罢了。
皇帝不喜欢拂柳,宫中众人皆知,即便拂柳有孕在身,也不只不过是个贵人罢了,旁人尚避之唯恐不及,她又何必去凑热闹,若真的出了事儿,那便说不清了。
“绵奕,夜深了,歇着吧!”若研见她还坐在床边发呆,便低声劝道。
“若研,你陪我!”魏绵奕却一把拖住了她的手臂。
“不成,你我如今主仆有别,若是叫旁人瞧见了,那可不好!”若研连连摇头。
可是魏绵奕却拉着她不放,若研终究是拗不过她,便陪着她歇下了。
第二日,魏绵奕早早便起身了,问过身边的宫女才知晓,皇贵妃竟然还未曾醒来。
“秀贵人可曾醒了?”魏绵奕问道。
“启禀小主,秀贵人醒了,皇后娘娘方才来了西配殿,此时还在!”冰若恭声道。
魏绵奕闻言,甚至还不等冰若为她戴上绢花在发髻上,便匆匆出了寝殿,往对面的西配殿去。
她刚道寝殿外,便见皇后与初夏等人出来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魏绵奕微微福身。
“免礼!”皇后彻夜未眠,此时又忙不迭的赶到咸福宫来,已然累的有些头晕眼花了,令她格外气愤的是,拂柳竟然三缄其口,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若不是此时拂柳有孕在身,皇后早已命人审问她了。
“娘娘!”魏绵奕见皇后摇摇欲坠,便扶住了她。
“本宫无碍,只是太累了!”皇后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绵奕,宫中这两日不安稳,你留在你宫里,哪里也不要去,免得被人捉了错处!”
皇后说罢才对身边的初夏道:“回宫!”
“是!”初夏应道。
魏绵奕看着皇后远去的身影,心中颇不是滋味,皇后如此对她,她又怎能给皇后招惹麻烦。
可让她就此作罢,她做不到。
想到此魏绵奕便往西配殿中走去。
“魏贵人万福金安!”拂柳身边的小宫女梅儿见她来了,立即行礼。
“去通传一声,我来探望你们小主!”魏绵奕淡淡的说道。
“是!”
魏绵奕原本以为拂柳并不愿见她,却没曾想到梅儿片刻后便来请她进去了。
兴许拂柳身子真的不大爽快,魏绵奕进去时才瞧见她是坐在床上的,并未起身,而她脸上确实红肿不堪,看来被皇贵妃责打确有其事。
魏绵奕微微福身,便坐在了梅儿搬过来的凳子上。
拂柳并不看魏绵奕,她神情有些恍惚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吧!”
魏绵奕并未答话,寝殿中一片寂静,半响,拂柳终于回过头看着她,眼中一片悲色:“魏绵奕,我早早便知你会有出人头地的一日,只可惜啊,我还未能除掉你便让你一步登天了!”
魏绵奕微微皱眉,冷声道:“你自个做了伤天害理之事,难不成还要往旁人身上推,谋害公主本就是死罪,你如今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咸福宫中,便是你腹中孩子所赐,也是公主仁慈,否则她只需告诉皇上或是皇后娘娘,即便你有龙胎傍身,只怕孩子瓜熟落地之后,你便只能去那冷宫之中终老一生了,更何况,我自问从未开罪与你,为何你次次与我过不去?”
“为何?”拂柳不禁笑出声来,泪水也夺眶而出:“事到如今难不成你还不知晓吗?当初在御花园中,我本是奉了娘娘的旨意去捉奸,没曾想那侍卫竟然是皇上,他为了保护你支走了你,却拿我去摆了皇贵妃一道,让娘娘对我恨之入骨,即便后来我与娘娘冰释前嫌,娘娘也对我有所不满,因此才有了今日,我之所以落到了今日的田地都是拜你所赐,我不该恨你难不成还要谢你?”
魏绵奕闻言,眼中的冷意更深了:“因此你们便将我打晕了送到了皇上的寝殿,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而丢了性命是吗?怪不得第二日皇贵妃便忙不迭的请了后宫众人去养心殿,原来是你们早有预谋的!”
拂柳闻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