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绵奕却笑道:“烦劳公公告诉皇上,本宫今日身子不适,不宜侍驾,请皇上驾临别处吧!”
“这……。”吴书来见她好端端的,丝毫未有异样,心中顿时有些疑惑了,小主没病为何要说自个病了?可她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即退下了。
“绵奕你这是何意?”陆云惜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姐姐,我心里堵得慌,想不在意却也难,不说了,咱们进去吧,你继续教我画昨儿个那个花样。”魏绵奕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拉着陆云惜进了殿去。
“可是皇上那儿,这样打发了,妥当吗?”陆云惜有些无奈的问道。
这丫头,现如今连弘历也不屑一顾了,却还想着绣花的花样,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有何不妥的,宫里嫔妃宫女这么多,皇上难不成还没有去处,姐姐多虑了!”魏绵奕不以为然的说道。
陆云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由着她去了。
弘历听吴书来说魏绵奕身子不适,心中有些放心不下,处理完政事后,便往延禧宫去了。
延禧宫的奴才们均以为弘历不会来,也未曾准备,因此有些措不及防,还未来得及通传,弘历已然进了魏绵奕的寝殿。
魏绵奕正拿着笔聚精会神的瞄着花样,并未察觉到弘历已经来了。
“绵奕,你为何要绣这般繁杂的花样?”陆云惜笑着问道。
魏绵奕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抬起头,正欲回话,却见到了立在陆云惜身后的弘历,诧异过后便稳住了心神,将手里的毛笔放下,微微福身道:“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万福金安!”陆云惜一惊,随即回过神行礼。
弘历将魏绵奕打量了一番,心知她未曾病,脸色微变,定了定才道:“朕听说你身子不适,可曾请太医了?”
“臣妾只是小毛病罢了,不必请太医!”魏绵奕语中却带着疏离。
“皇上,臣妾告退了!”陆云惜见势头不对,立即退了出去。
弘历走到魏绵奕面前,执起她的手,柔声道:“绵奕,朕也是方才才知那张穗儿是你的宫女!”
魏绵奕笑道:“皇上,是谁的宫女又何妨,只要皇上喜欢便成了,说起来,也是臣妾教导的好,不然也不会让皇上给看中了!”
弘历却觉得她话里带刺,眉头微皱,片刻后便舒展来来,并不与她计较,笑道:“时辰不早了,该用膳了。”
“皇上去别处用膳吧,臣妾早已用过了!”魏绵奕不着痕迹,将手从弘历掌中抽出来笑道。
“那陪朕用膳吧!”弘历并不生气。
魏绵奕抬起头看着弘历,眼中满是诧异,他这是何意?是心中有愧吗?否则,以他九五之尊的傲气,又何须如此讨好她。
但一想到弘历随随便便宠幸宫中的宫女,魏绵奕的心中便觉得有些不大痛快,这样的弘历,似乎和她从前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样,她一时难以接受。
一想起张穗儿那张趾高气扬的脸,魏绵奕便觉得心中堵得慌,看着弘历的眼神也变了:“皇上请移驾别处吧,臣妾今日不便侍驾!”
弘历闻言,脸色微变,沉声道:“绵奕,不要任性!”
“臣妾并未任性!”魏绵奕摇摇头道。
“兴许是往常朕太宠着你了,你才如此不知轻重,朕已经说过了,朕方才才知她是你的宫女,你却不依不饶,难不成往后朕宠幸谁也要你同意方可吗?”弘历顿时沉下脸来。
魏绵奕抬起头看着弘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竟然如此说,当她嫉妒成性了吗?可惜啊,他如今在她心中却还未曾有这样的分量。
“皇上宠幸谁,那是皇上的事儿,与臣妾没有半分瓜葛,身为后宫嫔妃,臣妾再不济,也知不可嫉妒,皇上误会臣妾了!”魏绵奕正色道。
“你——。”弘历未曾料到她会如此说,似乎比方才更为生气了,一把拉住她,半响才沉声道:“往后学学皇后的气度吧!”
魏绵奕闻言,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臣妾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臣妾可做不到皇后娘娘那般大度,身边的宫女被皇上宠幸了,还要为她要名分,臣妾也不配让皇后娘娘如此对待!”
弘历闻言,顿时有些懊恼,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也丝毫未曾想贬低她。
“臣妾恭送皇上!”魏绵奕顺势福了福身。
弘历伸出手本欲扶起她,却在半空中顿了顿,无力的收回手,出去了,他知晓魏绵奕的性子,有时候那股子倔强的劲儿上来了,那可是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因此,他并不怪她冲撞了她,只是让她自个冷静下来想清楚罢了。
出了延禧宫,弘历心里也堵得慌,没有去别处的心,随即吩咐吴书来回了养心殿。
“小主!”待弘历走后片刻,谦华才敢进了寝殿来,见自家主子竟然呆呆的坐在地上,大惊失色。
“原来,竟是我不知好歹了。”魏绵奕脸上露出了嘲笑之色,却是在嘲笑自个。
“小主,您可不要与皇上置气啊!”谦华急声道。
魏绵奕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笑道:“置气,本宫哪里有那个胆子,本宫饿了,传膳吧,谦华!”
“是!”谦华见自家主子气走了弘历竟然还有心思用膳,也不知是该佩服还是无奈,却也不敢多言,立即下去吩咐了。
第二日一早,魏绵奕早早就起身去